宋淺淺停下了動作,謝旭白也怔怔地看著她:“當真?”
“嗯。”祝長歲的聲音又輕柔起來,她溫聲吩咐問琴,“扶宋姑娘回去休息。”
“旭白,你跟我進來一下。”
她消沉了多日,突然恢復往日的模樣,倒讓謝旭白有些無措。
他跟著祝長歲走入房中,開口,聲音微啞:“長歲,其實不必如此。淺淺只是一時想不開,我再勸勸”
“不用。”祝長歲打斷他,那雙眼眸看起來平靜無波,“既然喜歡,就不要委屈了她。況且我身子不好,恐怕難有身孕,侯府也需要開枝散葉。”
謝旭白的眼眸中染上了愕然。
祝長歲極難有孕,但他們確實曾有機會孕育子嗣。
那個孩子因何而死
他們兩人都再清楚不過。
謝旭白難得有些心慌,試探性地問:“你真當不介意?”
“成婚數(shù)年,你身邊干干凈凈,我也該知足了。”祝長歲的目光落在窗外,落在萬千遠山上,“沒有男子會只守著妻子過一生,不是嗎?”
謝旭白知道自己應當欣慰,欣慰祝長歲的懂事。但是莫名的,他的心臟被攥緊了,胸口也有些發(fā)悶。
他永遠都記得那年夕陽柔和的光暈下,祝長歲的聲音清婉卻帶著堅定:“謝旭白,你要是敢辜負我,我就尋一個你找不到的地方,再也不見你。”
祝長歲看似端莊柔和,實則風骨傲然,性情執(zhí)拗。這也是她身上最明亮、最吸引謝旭白的一部分。
如今怎么變了呢?
“對了,你的生辰快到了,這個給你。”祝長歲遞來一個匣子,盯著他的眼眸說,“記得生辰那日打開。”
謝旭白的腦子有些混亂,隨手將匣子遞給了小廝。
之后幾天,謝府一下子忙亂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