盼月總算守得云開見月明了,而屬于我的湛藍蒼穹,好像就此隱沒了……
每當夜闌人靜的時候,殘燭搖曳,我還是有相互拉扯的矛盾在折磨自己,明明已經逃離璽城。
從惡夢中醒來,再從沉沉夢魘中睡去,幾乎每一晚我都會在朦朧的夢里看見顏墜清晰的臉龐,嚴寒而冷酷,yan神銳利的如一把刀劍,把我看穿然后解剖我。
醒來后又依稀記得那日飲xia紅花湯hou間的酸澀,他居然會誤解我,竟然不愿相信我。
每一日我都會拿chu那dao圣旨,細細端詳,金黃se綢緞已經脫線。我以為離開璽城,我就可以漸漸淡忘我們的過去,不去想起那份痛苦的折磨,忘記他的犀利珠眸還有他好看的臉容,卻沒想過每當我一翻開圣旨,總會浮起他的樣zi,那樣不屑而憤怒的神qg,一dian都不模糊,而是非常清晰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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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日的降臨,帶來短暫huan愉,風光明媚,風和日麗。
「凝宓,冰沙zuo好了。」權朔脫xia上朝的官服,坐在庭院的板凳上,低tou用qiju磨著一盒盒冰塊。
「什么kou味,我要吃!」我興奮的從房里跑chu來,拿起瓷碗看著權朔第一次zuo的手工diyshi品。
他親自去採了新鮮的putao來zuo冰沙,綿密細緻,真不敢想相信我只是告訴了他大概的方法,他便zuo的如此可kou,真有天份。
「喜huan嗎,喜huan的話我xia次再zuo給你吃。」權朔邊收拾東西邊吃著他的作品,津津樂dao,很是滿意。
我yan睛瞟了瞟,gan覺到xiong前涼涼的,原來是幾年前在顏墜大宅中,權朔贈予我的那條寶石頸鍊。即便過了這么久,我還記得權朔曾允諾我,若是我有難,便以此為信wu來救我。
「凝宓……」權朔喚了喚我的名字,yu言又止。
「怎么了」我看著權朔有異的yan神,卻仍大kou吃著冰沙,著實消暑。
「今日上朝,阿嗣說宋國近來蠢蠢yu動而時機也成熟,想派我攻打宋國,問我意xia如何。但我說與顏墜好歹是同尋神珠之交,便婉拒了。」權朔an耐不住,還是娓娓dao來。
「最近嗎」我來回思索,對于戰爭的瑣事沒有太多記憶,也丟了維基百科的資料,罷了,那些帝王家的事qg已與我無關。
「是,軍隊都已整裝待發,他說既然我不愿意就另覓賢才了。」我忽然想起,顏墜正是因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