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天讓她重生,不是讓她浪費生命的,她明明可以利用預知拯救更多的人,做更多有意義的事,而非一輩子困在后宅,或者東宮成為男人的附屬品!
再讓她重回內宅,就算是換個地方,進入尊貴無比的東宮,再和那些女人爭斗一輩子,又有何意義?
何其可笑?
可是這些話,她哪里敢說,本能地覺得今晚不宜再刺激他。
裴司堰陰鷙的視線牢牢鎖住她,“竇文漪,你方才還跟孤論君臣?躺在孤的懷里?論君臣,你覺得合適嗎?”
他不能因為她的幾句‘花言巧語’,就這么輕易地放過這般美好的她!
“殿下,你真正傾慕的人不是我,是盛姑娘!”
“竇文漪!”
裴司堰忽地強勢起來,用力鉗制著她的手,鳳眸眈視著她一字一句,“不準再混淆前世今生,子非魚,焉知魚之樂?你給我乖乖地等著,孤會請旨奉你做太子妃!”
他腦海里忽閃過一個邪惡的想法。
若是讓竇茗煙從世間直接消失,他就可以對外宣稱,竇文漪才是他的救命恩人,只是竇文漪若是知道此事,又會怪他心狠手辣
“殿下,不”
“再說一遍,你的任何理想抱負,孤都可以成全,可你自始至終都只能是我裴司堰的女人,身心我都要!”
竇文漪心口猝然一緊,她不能讓他去請旨,她不能嫁入東宮,她必須讓他打消這個念頭,哪怕做外室都行!
她往他懷里蹭了蹭,生疏而僵硬地撫摸著他的臉,驀地親吻到了他的唇上。
“裴司堰,此生我只是殿下的人,只是你別急,多給我一點時間,我真的有些害怕”
床榻上一下子靜寂無聲,裴司堰瞳孔微縮。
黑暗中,他心中那股酸澀和壓抑漸漸褪下,灼熱的手掌驀地鉗住她的后頸,反客為主,霸道地與那柔軟的唇舌糾纏,交織,蹂躪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里。
她感覺都快窒息了!
“喵,喵,喵!”
踏雪不知從哪里鉆了進來,在床榻外虎視眈眈,兩條后腿一躍,就跳到了床榻上來,綠得發亮的貓眼直直地看著粘在一處的兩人。
竇文漪羞赧推開她,裴司堰抬手一巴掌就朝踏雪打了過去,踏雪靈活地躲開,發出咕嚕咕嚕不滿的叫聲。
“姑娘——”
屋外響起扣擊的聲音。
翠枝的聲音急切,“老夫人身子有些不適,你要過去看看嗎?”
竇文漪瞪了一眼裴司堰,“要去,我這就起來!”
“要奴婢進來,伺候你穿衣服嗎?”
“不”
她徑直下了床榻,慌忙拿起衣袍裹在身上出了房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