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硯舟斂了斂神色,微笑道,“衙役們會仔細探查,你且放心。這附近有人建了私炮房,牽扯甚廣,聽聞昨日還有人用了霹靂彈,你沒事吧?”
竇文漪自然聽懂了他的弦外之音,更不會誤會他是為她而來。
“沒事!”
沈硯舟已了解了整個案件的始末,聲音關切,“昨日的刺客已悉數落網,如今正在嚴查,你可知道是誰意圖害你?”
竇文漪思忖半晌,言辭謹慎,“我確實有懷疑的對象,不過沒有證據,就不敢妄加評判,只是那個刀疤男,曾在寺廟企圖擄走我,他的聲音我記得很清楚。”
沈硯舟溫潤的臉瞬間冷了下去,接二連三,還是個慣犯!
這背后的主使心腸實在太過歹毒了。
沈硯舟凝望著她,“是誰?”
竇文漪壓住心口的情緒,眸光清澈,“沈大人,上次在朝天觀時,我恐怕就得罪了人,如你所言,牽涉甚廣,還望你莫要深陷。”
裴司堰對竇茗煙到底什么態度,并不明朗,她不想沈硯舟因為這些無關緊要的事得罪裴司堰。
“哦?”沈硯舟神情高深莫測。
她得罪的人除了玄明,自然就是那位想當‘福命天女’的貴女,她應該知道是誰,但有所顧忌,不愿坦誠相告。
一般人就算爭得天命福女的稱號,也毫無益處,反倒是皇室中人,或者即將成為皇家的人,會千方百計為自己身上貼金,增加福運或者底氣。
沈硯舟腦海里飛地速掠過幾位公主,一一排除了,因為那日她們根本不曾出現在朝天觀。
那么只剩下一人有這個可能——竇茗煙,她的三姐姐,準太子妃!
沈硯舟喉結微動,會意地笑了笑,“四姑娘放心,此事,沈某自有分寸。”
哪怕她只說了一句,沈硯舟已經猜到答案,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。
竇文漪也跟著笑了,眉眼溫柔、姿容似玉,令人挪不開眼,看得有些出神。
行,真行!
不遠處,裴司堰冷冷地瞧著桂花樹下極其般配的兩人,眸底瞬間涌現出一股寒意
上次那天水藍披風的主人,恐怕就是這位沈大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