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司堰看向竇文漪,“怕嗎?”
“不怕!”竇文漪搖了搖頭。
裴司堰明顯不信她。
竇文漪反問,“殿下,當初在離宮不是一箭三絕嗎?”
想來他自是有十足的把握,才會用雨衣御敵。
上一世,她在北狄的敵帳時,更加兇險的事都經歷過來,再說,他身邊高手如云,就算是遇襲,竇文漪也覺得安全感十足。
聽她如此說,裴司堰唇角不自覺地上揚,噙著一個玩味的表情,看來他的事情她很關注!
出了瓦子,她到底還是坐上了東宮的馬車。
此刻,天寧城夜市叫賣的販夫走卒早已收了攤子,風聲鶴唳,往日的熱鬧變得空曠寂靜,只剩耳畔呼嘯的風聲從鱗次櫛比的房肆間劃過。
東宮的馬車暢通無阻,一路行至甜水巷,忽地停了下來。
那幾道黑影落在了馬車旁,烈風灰頭土臉,聲音沮喪,“殿下,我們趕到時那刺客被擊斃了,緊接著皇城司的人就趕了過來,兄弟們還和他們吵了幾句,他們怪我們把人弄死了。”
“說那人是逆王余孽,他們就是想讓我們東宮背鍋,把屎盆子扣在咱東宮的頭上!”
裴司堰面無表情,冷聲回了一句,“都退下吧。”
那個刺客不出意外就是睿王安排的人,這個節骨眼上,這次刺殺安排得太過草率,離譜得就像是過家家。
更像是故意在引誘裴司堰的人去追擊,那他聲東擊西的真實目的又是什么?
真的只是讓人背鍋嗎?
裴司堰見她眉頭緊鎖,輕嗤了一聲,“睿王怎么死的?”
竇文漪眼底錯愕,當初北狄來犯,穆宗皇帝被睿王挾持,他毅然拋下天寧,帶著軍中權貴南下避禍,聽說穆宗皇帝死在途中,睿王奉昭稱帝。
裴司堰領著玄甲軍,勢如破竹,直奔天寧城。
睿王失了民心,想來是不得好死,可他究竟怎么死的,她哪里知道。
裴司堰冷冷一笑,“別怕,天寧城該變天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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