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郡主,前陣子,你不就說要來?我日日都盼著你來,今日你總算來了,不是說好了,要勇赴極樂嗎”
“郡主,那個(gè)姓謝的不知好歹,你可千萬別在一棵樹上吊死,讓我們好好伺候你”
兩人你一言,我一語,言辭越來越露骨,他們幾乎使出渾身解數(shù)也要留下福安郡主。
救命啊!
福安想怎么風(fēng)流快活是她的事,就算這筆買賣不能成,也不能拖自己下水啊!
竇文漪尷尬極了,蹭地站起身來。
她無語凝噎,一言難盡,“郡主,天色不早了,我不會玩牌,今日,我們就到這里,我先行一步,可好?”
福安郡主面浮嘲弄,冷哼道,“你和他退親后,你真的一點(diǎn)都不傷心?我拿你當(dāng)朋友,過幾日就是我生辰,你就舍命陪君子再玩會吧。”
“挺熱鬧,好雅興啊!”
雅間檀木雕花房門處,一道低沉的男聲陡地從外面?zhèn)髁诉M(jìn)來。
那聲音不疾不徐,和煦平穩(wěn),落在竇文漪的耳朵里,好似一道驚雷響起,短短一息,她眸光已經(jīng)從震驚變成驚悚,最后再變成了呆滯。
方才還恣意放縱的兩個(gè)男人也僵在了原地,識趣地閉嘴。
裴司堰緩步踱來,慵懶的姿態(tài)挾著無形的威壓,眉目上覆著一層寒霜。
竇文漪心虛得很,低頭垂手,像個(gè)犯錯的孩子杵在那里挨罰。
她就知道要出事,果然,福安真是害人不淺!
“手博?”
“牌九?”
“玩得挺豐富!
裴司堰一字一頓,吐出幾個(gè)字,他的聲音淳厚,綿長,悅耳,可傳入竇文漪耳中卻恍若魔音。
簡直度秒如年,恨不得原地消失。
“你是什么人?福安郡主跟前也敢放肆?”其中一個(gè)男人揚(yáng)起頭,不知天高地厚地叫嚷。
“住口——”福安臉色鐵青,根本不來及阻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