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不是笑竇文漪。
而是笑自己。
他自嘲地搖了搖頭,方才她咬那塊桂花酥的時候,輕輕舔到了他的手指,那酥麻的感覺,勾得他心里發癢,他今日在汝縣耗了一天,總算沒有白費。
裴司堰無端地想起當初他還納悶章承羨怎么就看上她,還大言不慚,說癡迷情愛的男人都是英雄氣短。
竇文漪扯了扯嘴角,小聲嘀咕:“殿下,怎么是你?”
“那你以為是誰?”裴司堰上揚的唇角又落了下去。
竇文漪耳根隱隱發燙,“我還以為是翠枝。”
真是白擔心她一場。
她不是自幼就餓不得嗎?真是沒良心。
裴司堰淡淡開口,“你如何得知窯場有人藏了黑火藥的?”
竇文漪微怔,就把沈硯舟教她的話語再說一遍。
裴司堰直覺她并沒有說實話,狹長的鳳眸微挑,“竇文漪,你要試著相信孤,借勢不好嗎?”
竇文漪沉默了下去,她清晰地意識到自己寧愿求助沈硯舟,也不愿意相信他,萬不得已,更不想再跟他糾纏下去。
或許,這就是命運的玄妙之處,他們就算近在咫尺,卻隔著千山萬水。
竇府。
竇文漪一行人回到府里,急匆匆直奔壽鶴堂。
窯場里藏有黑火藥的事已傳回府上,屋子里滿滿當當,已經等著一群人。
竇伯昌臉色難看極了,壓著怒意,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竇文漪向眾人行禮落坐后,淡聲道,“這事,恐怕得好好問問母親。畢竟不管是佟嬤嬤,還是孟管事都是她安排的人。”
辜夫人臉色一片慘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