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方才小二說到花糕”江清越擰眉“嘖”了一聲才繼續開口:“他日日在府里為我做花糕吃。用的是百花蜜。”
“啊?”齊塵低頭給自己順氣,一聽,抬頭驚訝道:“你這么敢啊?他可是御前的人。”
江清越心中煩躁,原本蹙緊的眉頭又緊了幾分,“我差遣他幾下怎么了?只是他為何在這里?”
齊塵忍不住乍舌,“他他他你你你你你真是裝傻裝上癮了。”
“你說他怎么在這兒?”
“想看看宮外的生活?或者是缺錢?”
“他是御前的太監,怎么會缺錢?每日給我買梅玉羹十兩不至于這么快窮才對。”江清越不解,他盯著手邊的酒,端起一飲而下。
齊塵道:“那可不一定,宮里的差事不好當,偶爾犯了小錯都得拿錢辦事。太監月銀不多。他給你買了多久的梅玉羹?”
“一月有余。”
齊塵一噎,頓時無言以對,梅玉羹一碗十兩,一月有余,幾百兩銀錢便沒了,哪個大官都不敢這么吃,怎的清越兄敢這么吃?
“我”江清越揉著眉間,有些壓抑的聲音傳出,“花糕他也每日都做。”他索性把這一月多來發生的點點滴滴都說了一遍,從那日他喊腹疼謝弄清趴在他床邊照顧一晚上后,他便有些難以言喻的情緒一直壓著。
近日他都借口在屋內休息避開相會。
實在沒想到會在這里碰見。
或許是覺得在府里無趣,找點事干罷。御前的人不會缺銀錢,何況小栗子還是李公公的干兒子。
齊塵則是一改不羈的模樣,凝重起來,“我聽聞宮中的太監會認個干兒子繼承衣缽。”
江清越神色一凜。
“莫不是瞧你是個癡兒,所以對你起了什么心思?”否則無法解釋。
手掌重重拍在桌面,江清越眼底冒出火,咬著牙擠出兩個字,“他!敢!”連日來的疑惑似乎解開,他回想起太監看他的眼神,帶著縱容和和和什么呢?
好似
他又斂起神色。
好似真有些
“若他真當你是癡兒哄了你當他干兒子,你當如何?”
江清越握緊茶杯,“膽子倒大。”再也不吃花糕!看他能耐我何!
“待我把劫匪的事弄清楚癡兒這個身份便可以棄掉。”
“棄掉?圣旨上不是說他得你成婚才能回宮?你這個法子不成。”
真太監假癡兒06