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許是在山上久了,若是下山游歷可能會有機(jī)會突破瓶頸。
青澤翻身埋在他肩窩處,“師尊同我一起么?”
謝弄清撫摸著他的腦袋,“纏人。”
“自然是只纏師尊。”
自從神識重建,反派的黑化值也歸零,任務(wù)都完成了,現(xiàn)在沒什么事,帶著他下山玩一玩也好,省得總悶在山上。
兩人在上靈界走了一圈覺得無趣便直奔下靈界。
瞧見街道上正有一支尋親隊(duì)伍敲鑼打鼓的辦喜事,倆人退到一邊,青澤望著前頭騎著高頭大馬的新郎,低聲說:“師尊,咱們?nèi)ズ纫槐簿疲麄兛蓵屛覀冞M(jìn)去?”
謝弄清失笑:“怎么還蹭喜酒喝?身上帶了銀錢,去買兩壇。”
“不嘛。”青澤拉著他,跟在迎親隊(duì)伍后頭走,“就想喝喜酒。”
上靈界結(jié)契只是儀式上,并不會像下靈界這般大張旗鼓的辦喜事,青澤有些遺憾,他和師尊新郎服穿了,卻沒能喝上一杯喜酒,蹭蹭別人的也好。
他自小在下靈界被人驅(qū)逐,乞討求生,也遇到過幾次喜事,主人家大方的給他一些食物吃,所以他想著,辦喜事他蹭一杯酒應(yīng)當(dāng)不算太沒臉面。
主人家不同意再走便是。
情理之中的,主人家并沒有拒絕他們,甚至還帶著他們進(jìn)到內(nèi)堂,安排在角落里的一處喜桌上,倆人看著拜堂儀式結(jié)束,吃得不多,酒也只飲了一杯。
“看完了?那我們走?”
青澤拉下他,把酒滿上,“師尊,我們的交杯酒還沒喝呢。”
謝弄清無可奈何看他一眼,“別人的喜酒,我們怎么當(dāng)交杯酒喝?”
“那師尊愿同我年年喝交杯酒么?”
五百年前的今日,他們結(jié)契。
“呆子。”謝弄清捏了一下他的臉蛋,牽起他離開,周圍投來一些異樣的目光,不過很快便散了,他們也沒注意。
去酒肆買了兩壇酒,青澤急匆匆的拉著謝弄清入住客棧。
就在謝弄清以為他們可以大干一場時,青澤則是神色嚴(yán)謹(jǐn)?shù)牡沽藘杀疲J(rèn)真的凝視著他,“師尊,往后余生,惟愿同你白首不離。”
“喝多了?”謝弄清的臉在燭火的映照下有些紅,也不知是不是方才喜桌上的酒太醇厚,他望著青澤,“呆子”
“愿還是不愿嘛~”嚴(yán)肅的神色一瞬間全垮了,青澤微微抿著唇,放下酒杯摟住謝弄清的脖子,重復(fù)問道:“愿還是不愿嘛~”
謝弄清攬住他的腰,“叫夫君。”
青澤吻在他的下巴上,“夫君,可愿與我白首不離?”
“愿。”
“那我們快喝交杯酒。”青澤心急如焚,明明都結(jié)契幾百年了,卻每日都這般,謝弄清接過酒,伸手過去勾住他,眼睛直勾勾的望著他飲下酒,下一秒他直接丟開酒杯吻住青澤。
酒釀的香氣在唇齒間蕩開,還有幾滴順著嘴角滑下,流過喉頸沒入衣襟。
愿年年歲歲共此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