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許久不見,想念兄長。”在府里總挨揍,他還不能告狀了?
“噢。”
此次前來,謝弄清本沒想帶月照一起,也遣了小廝日日送香燭到廟中,他來次為查清案件,總覺得和多年前那起案子脫不了干系,但又不能明目張膽,只能打著想念兄長的名義探聽探聽。
他把此事同月照一說,月照說什么也要跟過來,他想著也好,每日的噩夢不能白白浪費(fèi)。
連著自己嚇唬自己半月,謝弄清眼眶下有著淡淡的烏青,總是心緒不佳,系統(tǒng)警告過他常此以往不是好事,可有什么辦法呢。
月照略帶好奇望向府衙,問他:“你兄長跟你一樣呆么?”
謝弄清眼神本就落在他身上,聞言答道:“我兄長是榜眼,怎會(huì)呆?”只是舍不得傻兒子一直餓著,萬一有其它力量大的妖怪,怕是反擊之力都沒有,那被欺負(fù)怎么辦?
他抬手碰了碰月照的胳膊。
“遠(yuǎn)舟。”
府衙內(nèi)一位穿著紅色官服的大人急匆匆走出來,謝弄清笑著迎上去,“兄長!”
望也拉住他,左右看了看,“怎的這些日子不見如此清瘦了?”他不滿地說:“定是爹又壓著你讀書,累壞了吧?”
若說望也是位學(xué)富五車的公子不太像,劍眉星目,高大的身軀撐起官服,言語間卻是豪邁大氣,一巴掌落在謝弄清背上,“走,兄長帶你吃好的,等明日得空,咱們?nèi)ヱR場溜溜彎。”
“好啊。我跟你說,爹真的太可惡了,他去青樓狎伎,我怕他給你惹事制止他,他卻打了我一頓。”謝弄清跟在兄長身邊往里走,邊數(shù)落著:“還要我選書童。太可恨了。”
“書童?”望也頓了頓,“給你選了?”他往旁邊看,只帶了兩個(gè)常跟在身邊的護(hù)衛(wèi),沒瞧見什么書童。
進(jìn)了府衙,經(jīng)過升堂的地方拐個(gè)彎進(jìn)入后堂,“是呀。我才不要呢。”坐下后他抿了口茶水,看兄長身邊只有捕快,納悶道:“花花呢?”
望也眼神微閃,拿過茶水親自倒茶,“他被我派出去辦事了。”
“噢。兄長,爹說明年開春要為您尋一門親事。”
望也握著茶杯的手停滯一瞬,“為我尋親事?”怎么總不辦正事,天天想著為他們兄弟倆娶親?月老轉(zhuǎn)世么?
在他看不見的地方,月照正懶散的背靠謝弄清身上,無聊的打著哈欠。
“嗯。我以后是不是見不到花花了?”提起這個(gè),謝弄清也有些不開心,花花是兄長的書童,若是嫂子進(jìn)門,書童一般都會(huì)解了契約自行離去,嫂子同意才能留在府中。
望也手臂擱在桌面,安慰道:“不怕。兄長不會(huì)娶妻生子。花花永遠(yuǎn)都在。”
“真的嗎?那太好了。花花回來的話,我想讓他帶我去騎馬。”花花騎術(shù)極佳,像是天生坐在馬背上的人一般。
月照不滿的噌了噌謝弄清的后背,嘟囔道:“我也能教你的。”
謝弄清低咳一聲,“兄長,您還記得我小時(shí)說見過食夢神嗎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