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野無奈道:“你打黑拳的事,他會理解你的。畢竟也是不得已。”
姜亂自嘲道:“我這樣的人,有什么資格拖他下水?”他真的盡力了,可是這兩天考試他也能明確知道自己大概是個什么分數,不是他盡力就能隨隨便便考高分,是他自己活該高一高二荒廢,所以配不上謝弄清。
他現在沒有任何能力給謝弄清未來。
不如直接斷了好。
他們相遇的時間不對,早兩年,或者是,晚幾年,等他有能力,或者還沒變壞的時候多好。
怎么追,都追不上的步伐。
他們這一行,要么打職業拳賽,要么打地下拳賽,他沒得選,地下拳賽來錢快。
“他可能不在意呢?”
“那個人死了。”
老野愣了一下,“你說什么?”
姜亂仰頭看他,“那天的對手死了。被我打到重傷后,沒幾天就死了。”又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,他的手太臟了,根本不配去碰潔白的月亮。謝弄清就該跟他的名字一樣該高高掛在天空上,被人仰望。
老野緩了許久才拍拍他的肩膀,“打黑拳本來就是搏命的,他背后的人不幫他治療,這不干你的事。”他陪著姜亂去的,當時對手是個知名黑拳手,高大強壯,一身肥肉跟銅墻鐵壁一樣,姜亂差點就輸了,那時兩人受傷都很重,他做足了準備,比賽一結束就把姜亂帶醫院去治療。
見姜亂低著頭發呆,他問:“你喜歡小許嗎?”
“嗯。喜歡。”不知道什么時候喜歡上的,只知道從謝弄清不顧他的冷言冷語朝他走來的那一刻,他就已經開始軟化了。
一開始是欣喜有朋友了,又怕再失去所以沒給謝弄清什么好臉色看,后來謝弄清一直給他補課,跟他躲在拳館里寫卷子,躲在閣樓里讀書,在課上一起聽獎,放學一起回家。
或許是那天的輕吻。
又或者更早。
只知道,他喜歡,很喜歡。
晚上回到小四合院,陪著奶奶聊了一會兒,等奶奶睡下后他回到自己的屋子。
piang~
窗戶外突然傳來奇怪的聲響,他轉頭看過去。
piang~
又是一聲,這次他看清了,是小石子砸在窗戶玻璃上的聲音,什么神經病半夜拿石頭砸他窗戶?
大力拉開窗,“有病去醫院治!你個許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