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走之后,嚴影感覺有些鼻塞,把香薰拿出來放著,細微的香味在空氣中流動,聞著舒服了一些。
還有手旁的退燒藥,他看了許久吃下。
這邊寧煙從總部出來,到分公司樓下等著,下班時間過了五分鐘就看見人從樓里出來,坐上副駕駛就問他,“把東西給影哥了嗎?”
“給了。你的心意我肯定不會白費啊。走,帶你吃好吃的。”寧煙啟動車輛朝著訂好的餐廳開去,陳甜除了畫設計稿外就只有吃這個愛好,他特地找了大廚來做今天的晚飯。
陳甜把包放在后座,說:“謝謝老公。”她身上帶了一塊護身符,是小時候就帶在身邊的,她對風水之類的說法有幾分相信,車上聽寧煙說了道士的事情后,她摘下護身符:“把這個給影哥吧。萬一他真被鬼纏上了,可能也有幫助。”
“你啊。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,你老說影子,是要我酸成酸黃瓜嗎?”寧煙打趣道。
陳甜看車停下來等紅綠燈,湊過去親了他一口,寧煙就笑了,“怎么?這樣就想賄賂我?”
“行不行?”
“行。”寧煙也就嘴上調侃調侃。
至于護身符,他說改天他去廟里求一個,讓陳甜戴好,陳甜又拿出設計稿,說是給寧煙設計了幾套去參加宴會穿的禮物讓寧煙看看,寧煙嘴都要咧到天邊去,“老婆真好。”
“喜歡就好。吃飯咯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~吃貨。”
監獄門口。
傅烈三十多歲入獄,十年,看起來還是精神抖擻,四十歲的模樣,一頭標準寸頭拿著一個包走出監獄,看著周圍的變化有些感慨,走了兩步,一輛車停在他面前,車窗搖下,他沉下臉,“不孝子,你還知道來接老子?!”
他完全沒多想的拉開后座坐上去,還跟以前一樣的派頭,“開去公司。”他看著前方發現不對,“你怎么穿這一件衣服?”
嚴影身上穿著一套墨綠色西裝,里面搭著白襯衫,腕上一塊表,還戴了銀框眼鏡,他開出一段距離后,回過頭,陰森森地笑著:“你還記得嚴欽嗎?”
傅烈不悅道:“你穿他的衣服做什么?傅家沒錢買衣服了?我還沒說你呢,當初我入獄你怎么不幫我找人打官司?”不然他可能不用判這么久。
他到現在都不知道是他親手丟掉又找回來的兒子送他進的監獄,只一味停留在以前拿捏嚴影的記憶上。
嚴影嘴邊掛著冷笑:“賣了很多股份花了很多錢打點,盡力了。”
傅烈又罵了兩句沒再說話,看著馬路兩邊的景象都跟十年前大有不同,不過路線沒變,是回家的方向,閉上眼睛說:“我睡一覺,在里面防著那些人一個好覺沒睡過。”
半晌,車內突然響起聲音,嚴影冷靜地又問了一次:“你還記得嚴欽嗎?”
“怎么?”那個叛徒,他一定要找機會弄死他,害老子做這么久的牢。他把所有問題都歸在嚴欽身上,一意孤行的認為是嚴欽舉報他才讓他坐牢。
“他死了。”
傅烈陡然睜開眼睛,“你說什么?”
嚴影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,“他死了。被陸家的人炸死的。”
傅烈卻笑了,“是么?那也是他的命。”活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