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是他當年讓你當槍手,替他得罪那么多人,你又怎么會被bangjia。”嚴影抹掉淚水,仿佛吞了蛇膽一樣,受不了,想把苦味吐掉又生生咽了回去。
泛紅的眼睛訴說著不甘,又像是絕望,就連一貫冰冷倨傲的聲音都變得沙啞無比。
用力攥了攥受手中的西裝,動了動唇,“他竟然還能出來。”溢出一聲略帶嘲諷的笑,約莫半分鐘,盯著西裝的眼神充滿幽怨,喃喃自語:“好不公平。”
“小影”謝弄清想伸手擁抱他,卻還是穿了過去,只能蹲著看他獨自傷心。
西裝燒完用了一個多小時,嚴影盯著燒成灰燼才起身回屋,從冰箱里拿了冰淇淋蛋糕走進臥室,坐在冰棺旁,“我今天吃了兩個。沒事的,肚子不會著涼。”他叉起一小塊,邊吃邊看著冰棺里‘熟睡’的人自說自話。
鈴鈴鈴~
外面客廳傳來手機鈴聲,嚴影不耐的放下蛋糕走出去,看見是別墅里的電話接起:“怎么了?”
傭人著急地說:“辰少爺跑出去了,我們怎么都找不到人!”
“連個傻子都看不住。”嚴影呵斥道:“讓保鏢查監控,去報警。”還沒過十二點,他可是要第一個跟他說生日快樂的,沒時間去找一個傻子。
謝弄清聽了知道是傅辰,這么多年還養在別墅里,他說:“去找找吧。”大少爺生來就是傻子,亂跑也不是故意的,萬一出事了,兒子心里肯定也不好受。
以前嚴影就說過,傅家只有傅辰對他好。
果然,嘴上罵著,嚴影還是穿上了外套,快步回到臥室,對著冰棺說:“我先出去一趟,會盡快回來的。”他手掌覆在冰棺面上,像是隔著玻璃撫摸到里面人的臉一般,輕之又輕,“等我。”
別墅,警察和保鏢都聚在保衛室調監控。
“嚴總。”
“嚴總。”
“怎么樣?”嚴影少見的有些急躁,走到電腦前。
保鏢指著一處說:“辰少半個小時前從這邊出去。”畫面中是別墅后方的花園,一只小狗跑進來,傅辰便追著小狗鉆進花叢,消失了。
“我們調了路邊的監控,還去花叢那邊看過,都沒有。”警察說。
嚴影朝里面看去,還有幾個警察正在盤問別墅里的傭人,他拿出一根點上,緩解內心的焦躁,幾天沒回來就鬧出這種事。
這些天忌辰將近,他下班也就直接回公寓了。
以往下班后他都會回來跟傅辰吃個晚飯,等他去睡覺才離開。
曲起手指揉了揉太陽穴,“外面幾條道的監控都調出來看。他消失不過一個多小時,想找應該不難。”
“我們知道,嚴總。這條狗是你們家的嗎?”警察打印了剛才監控中的畫面,指著圖上的小狗問。
嚴影瞧著,搖頭:“不是。”家里沒養寵物,傅辰是傻子,萬一跟小狗鬧起來,指不定會鬧成什么樣兒,傅辰身體也不行,惹出禍端,他會怪他的。
“有印象嗎?”
這里是舊別墅區,地理位置偏僻,周圍住的人基本都搬走了,所以也應該不會有人遛狗遛到這里來。
“沒有。”脖子上沒有項圈,像是流浪狗,“今天十二點之前必須找到。派人沿路出去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