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出一張面容姣好的臉,“娘親,不用擔心。齊塵答應清黎的事不會反悔。”
大房夫人深深嘆息,
走到女兒身邊,擔憂道:“你如今受清祈的影響,平安侯府怕是不想結這門親家了。說好這兩日來下聘,也沒來。你若是堅持嫁過去,
娘怕你受苦。你大哥如今也癡了,幫不上什么忙。”
她念念叨叨許久才離去。
江清黎則是拿起一個燈籠,朝著江清越的院落走去。
暮色漸沉,庭中青石案上擺著一方榧木棋盤,黑白玉子星羅密布,謝弄清執(zhí)起黑子,指尖輕叩案沿,眉峰微蹙,思量如何破局,對面江清越則懶散倚著竹榻,拿起一支鎏金箭矢把玩,忽地揚手一擲——
“錚!”箭矢破空之聲劃破寂靜,穩(wěn)穩(wěn)落入三步外的青銅壺中,壺身輕晃,驚起案頭香爐一縷青煙。
“好手氣。”謝弄清頭也未抬,聲調淡淡,指尖黑子卻陡然轉向,封住江清越白棋退路。
江清越信手又拈一箭:“你盯著這局兩炷香了,不若認輸?”說罷箭出如電,壺口“叮”地一聲脆響。
長袖拂過,一枚白子叩落玉盤:“栗公公今日不可再孟浪了。”
兩人目光相觸。
突然,門外響起門環(huán)叩門聲伴隨著一聲“大哥”。
糟糕。
他們相視一眼立即收起棋盤和青銅壺。
門外江清黎瞧著院落門庭緊閉又靜悄悄的覺得奇怪,叩門后又等上一刻鐘才有人開門,她還當是小紅,定睛一看,忙拘禮道:“栗公公。”
“江二小姐可是找小侯爺有事?”
江清黎點頭道:“是。”她想問問大哥關于齊塵的事兒,齊塵去青州后頭兩日傳來一封書信,之后便沒了消息,原定半月的行程如今一月還未歸,她派了幾波人去平安侯府打探消息也沒得到準信,只能來問問。
雖說大哥如今這般模樣恐也問不出什么,只是齊塵同大哥一向交好。
哪怕大哥兩次遭逢變故也偶爾會送些東西來侯府,沒有疏遠。
“二小姐里邊請。”謝弄清側身,“丫鬟小廝都被打發(fā)去買雜件了,小侯爺說是明日想去野秋,如今在屋內收小零嘴呢。”
江清黎邁進去:“栗公公照料大哥辛苦了。”她從袖中拿出一個銀袋子塞到謝弄清手中,“栗公公還請收下。”
謝弄清推絕,“咱家是奉圣上旨意而來,二小姐不必客氣。”開玩笑,妹妹的錢怎么能拿!
【八字沒一撇,妹妹都叫上了】
那可不,我兒子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。
【亂了亂了,輩分都亂了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