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約在五年前,
他隨著幾位皇子圍獵歸來一齊進宮領賞。
那時站在殿下的一個小太監他覺得有些面生便多看了兩眼,出來后他的香囊掉在殿中,是謝弄清小跑著給他送來。
此外再無其它。
若非此次他裝瘋賣傻,皇帝想監視他也不會派謝弄清前來侯府。
再見時,謝弄清已然長成,也同他印象中怯懦的模樣不同,多了份隨性,甚至明知他是裝癡也未稟明圣上。
因他隨口一句‘想吃梅玉羹’便不間斷的送來,風雨無阻,百花蜜更是做花糕用完了,銀錢被偷也不去報案,不告訴他,而是選擇去天香樓當小工,日日忙得一身汗,也沒有半句怨言。
那親一下似乎也沒什么。
江清越被心中的想法驚到,捂住嘴,什么沒什么!小爺從未與人如此親近過!被個小太監偷了香,怎么可以!
突然寒光一閃,暗器刺破空氣帶著風刃朝他而來,江清越抬手夾住飛鏢,下一瞬兩柄劍也迎面而來,他一躍而起,隨手拔下頭頂的玉簪隔開劍刃。
兩個刺客一左一右夾擊而來,左邊的刺客橫劍刺向他的腹部,他抬腿一腳踢在刺客手腕傷,劍偏離了方向,另一人見狀迅速改刺為削,江清越矮神一滾,背后又有風聲襲來,他不緊不慢的側開身子,不想再陪他們玩下去,一根玉簪直接扎在刺客喉嚨處。
“還不停止么?”鬼魅般的身影落在另外一個刺客身后,沾血的玉簪同樣抵著他的喉嚨,他踢了一腳倒地不起的刺刺客尸體,“誰讓你們來的?”
小廝也在此時帶刀跑了進來,他剛剛去拿酒了,回回到莊子里來主子總需要很多酒,沒曾想會發生行刺之事,“小侯爺!您沒事兒吧?”他大步邁進去點了刺客的穴位,又去查看死掉的刺客,“屬下來遲!請小侯爺處罰!”
江清越:“無事。”他用玉簪磨了磨刺客的脖頸,伸手拉下他的面紗,露出陰森森的笑意,“是你呀。”
一條巨大的刀疤從天靈蓋直到下頜,劃開整張臉,他眼睛通紅的看著地上的尸體,渾身僵硬,冰涼的玉簪從他脖頸處慢慢滑到他的臉側,忽的一疼,刀疤上渾然溢出血珠緩緩滑落,眼底充滿了憤恨。
“怎么。”江清越用玉簪在他臉上慢慢劃著,所到之處出血痕,“當然沒把本侯爺殺了,很是懊惱?”
他輕笑一聲,“忘了,你被點了穴。這點三腳貓功夫還當刺客呢?”
刺客正是當年劫匪事件的參與者,狼山上土匪,被齊塵和喬裝前去的江清越一窩端了老巢,全部下了大獄,幾個負隅頑抗的領頭當場被殺,跑了兩個,他還想著窮寇莫追,竟送上門來了。
他在刺客xiong前點了一下,刺客立刻罵道:“孬種!有本事一刀殺了老子!”
“一刀殺了你太痛快了。本侯爺還想玩點有趣的。”手微微用力,玉簪扎在刺客肩膀上,又立即拔出,血瞬間冒了出來,刺客卻只是悶哼一聲,他笑意變大,“還有點血性,本侯爺最喜歡你們這些嘴硬的。來人。”
江清越回頭想喊小廝把東西拿來,一回頭卻直直看見門口處的謝弄清,他愣了一下,旁邊的小廝頭快低到腰上,“你怎么來了?”語氣中有些顫抖,他把玉簪收起,拿絲帕時拿了好幾下才拿上。
謝弄清臉色慘白的看著地上的血和房屋內的情況,“小侯爺你”
小廝得了眼神,拉著謝弄清:“栗公公,先去外面等等,收拾完了您再進來。”
江清越不知為何,總有一種不想被小太監看見他如此殘忍的一面,心虛得很,往前走去后,沒注意到身后刺客突然吐出一口血強行沖破穴道,再次朝他而來,他手剛抬起就被抱住往外倒去,與此同時是一聲驚嚇萬分‘小侯爺’響在耳邊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