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擁入懷中,嚴影嬉笑的臉瞬間變為失措:“嚴欽。”他恍若夢中般回抱住謝弄清,顫抖的聲音訴說著:“你好久沒抱我了。我好想你。”
嚴欽沒有生他氣。
所以才又來他夢里,才會這樣抱他。
“小影。”謝弄清被抱得太緊,想推開一下又舍不得,輕拍著他的背:“睡吧。”
嚴影搖頭說:“我已經睡著了。”他放開人,捧住謝弄清的腦袋,抵住他的額頭,看他眼周有一圈黑黑的色素,心疼道:“怎么又有黑眼圈了?地府工作競爭也這么大么?我再給你燒點紙錢。”他嘀咕著:“我明明每天都燒了很多呀,怎么你還要這么辛苦。”
小時候,總能看見他沒日沒夜工作,熬出黑眼圈。
以前的他沒本事,現在他有了,多少錢都可以燒給他,卻還是讓他有了黑眼圈。
想著想著,他眼睛漸漸紅了起來,“我要燒訴狀去投訴那些小鬼。肯定是他們搶了我給你的錢。還有,你這件西裝我上個月買的,怎么還沒換掉?衣服也被搶了嗎?你身上怎么這么冷?”
謝弄清本來還傷感著,被他這么一說,有些哭笑不得,他是鬼啊,身上冷也正常。
“為什么不說話?”嚴影緊緊盯著他,生怕他消失。
謝弄清摸著他的下巴,“我們去隔壁房間吧。”
嚴影看了一眼冰棺,今天的夢好真實,還是聽話的抱著謝弄清起來,“好。”隔壁房間在夢里應該也是干凈的,他愛干凈。
到了隔壁房間,香木的味道漸漸變淡,嚴影驚詫的發現謝弄清身體變得有些模糊,“你要走了嗎?”他拉住謝弄清的手,“別這么快走,再待一會兒。”語氣中含著濃烈的不舍,“好不好?你是不是還在生我氣?”
“我其實不是不想叫你爸爸,只是”嚴影望著他,俯身靠了過去吻住他冰冷的唇,“我想叫你老公。”
謝弄清心想應該是離開那塊香木太遠,所以他才變得模糊,但這會兒他也想不了太多,回應嚴影熱烈的吻,兩人貼在墻上吻得難舍難分,許久后嚴影才有些氣喘的分開,往下吻去,“別生我氣。”
清晨的陽光落進屋內,煙灰缸架子上的香木已燃燼,剩下一些白色的灰。
嚴影睜開眼睛,出神的摸了摸自己的唇,轉身看著冰棺,笑道:“你還是疼我的,好久沒做那種夢了。”雖然觸感很冰涼,可十年來,他頭一回得到回應。
他起身伸了伸懶腰,神清氣爽的去洗漱,出去時發現隔壁房門開著,便走過去關上,沒注意到房間里面垃圾桶里的紙巾。
和跟在身后罵罵咧咧的謝弄清。
系統嚼著黃瓜說:【黑化值沒減】
謝弄清百無聊賴的靠在廚房門框上看著嚴影做飯,“嗯。那塊香木還真有用。就是吧”他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和腰,“他真是下狠手啊。”昨天嚴影一次就很長時間,他感覺屁股都麻了。
【醒醒,你是鬼,你感覺不到麻】
“”
“原來我兒子以前還做過這種春夢呢。竟然一點沒懷疑。”謝弄清摸著下巴思考,“你說,他晚上會不會再點那個香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