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眼之間,已是1956年2月11日。這一天,是大年三十。
一大早,林妙芬和羅惠玲便上街買年貨,去菜市場買年夜飯所需食材。
忙碌了一天,兩人張羅了一桌豐盛的年夜飯。
看著主位空著的位置,又看了看三個兒女,林妙芬心中不勝唏噓,但臉上卻又不敢表露出來。
第二天早上,霍建明下樓給師傅拜年,還未進藥材鋪,便聽見藥材鋪里傳來了打斗的聲音。
“有人踢館?”霍建明大驚,以為大年初一便有人前來尋釁滋事,趕緊沖了過去。
藥材鋪,平時霍建明、霍建祥等人扎馬練武的那一小塊空地,此時霍建祥正與一個少年拳來腳往,但他已守多攻少,明顯處于下風。
霍建明并沒有留意到在一旁角落喝茶觀戰的那幾個人,見堂哥霍建祥已被對方壓制住,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,沖過來之后,立即加入戰團,一腿便向那少年當頭劈去。
“來得好!”那少年見了,輕喝一聲,卻也不慌亂,左腳橫踏一步,右腳往后一收,側身躲了過去,與此同時,左手已起肘側擊霍建明招式已用老了的右腳大腿外側。
霍建明反應極快,腰用力一扭,一個側翻躲開了他那一肘,落地之后右手一拳向他胸口擂去,配合霍建祥那掃向那少年的鞭腿。
三人立即混戰在一起,霍建明、霍建祥聯手與那少年對打,雙方拳來腳往,招式變化轉換極快,轉眼之間便已交手十幾招。
霍建明雖然力量不足,但招式卻層出不窮,那少年越打越驚訝:
“譚腿?洪拳?格斗術?太極拳?還有八卦掌?”
一時間,雙方竟然打了個平手。
“師兄,他就是你的關門弟子吧?所使招式雖雜,卻已被他開始揉合在了一起,沒想到他練武的天賦竟然如此厲害,小小年紀,便已如此了得。
若是他力氣大一些,振藩已經敗了!”角落里一位老者,觀看了好一會兒,轉頭對蝦叔說道。
蝦叔笑了笑,說道:
“葉師弟,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,三年前他才在我這藥材鋪練扎馬,去年年初我才開始傳授他武功招式。
我只傳了他譚腿和洪拳,格斗術、八卦掌、太極拳卻是另外跟其他人練的,也只練了大半年而已。”
頓了頓,他看了那葉師弟一眼,低聲問道:
“看你這徒弟所使的招式,招招剛猛無比,卻未臻剛中有柔的境界,以他如今的身手,不應該啊。葉師弟,莫不是你到現在還未傳給他一些呼吸之法?”
“唉,早就傳給他了,只是他的性子急,那呼吸之法卻是水磨功夫,他練了一個月,見收效甚微,便沒再練了。”那葉師弟聽了,搖了搖頭,嘆了口氣,說道。
“過剛易折啊!葉師弟,不修習呼吸之法時常調理五臟六腑,恐不能持久啊。時間一長,唉。”蝦叔聽他這么說,搖了搖頭,猶豫了一下,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