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杳無奈,只好在電梯停在10層時,跟著這對母女出去,在那個母親警惕的目光中苦澀一笑轉身向走廊盡頭的安全通道走去。
汗水順著臉頰滴落,將家居服打shi,爬樓梯爬到暈頭轉向的莊杳雙手撐著膝蓋喘息了一會兒,推開安全通道的門進入了19層。
走在柔軟的地毯上,像昨晚一樣找到1905。只是昨晚她還抱著能協商能談判的心思去救郁憫,現在的她已經經歷了原本郁憫該經歷的,只想趕緊結束這一切。
也許是白天,走廊的燈熄滅著,比夜晚更像夜晚。
不是全然的安靜,遠處有掛滿毛巾的打掃推車,顯然有清潔工進包廂打掃。
莊杳經過一間包廂時,那里的門突然被推開,兩個穿著低領禮裙踩著高跟身材高挑纖瘦的女人走出來,其中一個踉蹌了一下,突然捂住嘴干嘔了一聲又沖回了房間,另一個上下打量了莊杳幾眼,也回身重新關上了房門。
莊杳看見了她們脖子上一圈紫紅的痕跡,像勒痕,和吻痕交錯在一起,坦然暴露在白皙的皮膚上。
她摸了摸領口的扣子,確保自己身上的吻痕不會被別人看到。
1905的房門虛掩著,莊杳沒有第一時間進去,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會兒,里面很安靜,沒什么動靜。
希望那群二代已經離開了,她在內心祈禱著,輕推開門進去,果然空無一人,只剩一片刺眼的狼藉。
酒瓶橫七豎八地歪倒在桌上、地上,紅酒液像血一樣流得到處都是,混著撕碎的衣物、使用過的避孕套、成分不明的藥瓶……空氣中彌漫著怪異的味道。
“郁憫。”她叫了一聲,沒有回應。
莊杳記得昨天那群人把昏迷的郁憫扔進了哪間房間,現在那間房間的門也虛掩著,屏息聆聽,有喘息聲傳出。
她推開門,一道光照進這片昏暗的空間,莊杳看見郁憫背靠著墻坐在地上,一只手捂著臉,一只手在胯間上下擼動著上翹的紫紅xingqi。
郁憫是在哭嗎?
莊杳想質問對方為什么不下樓,但還是變成了詢問:“你……沒事吧?”
對方的喘息聲更重了。
莊杳尷尬地拉上房門,打算等他結束了再交流。
“莊杳。”郁憫叫住她。
“怎么了?”
“莊杳、莊杳、莊杳、莊杳莊杳……啊——杳杳——啊哈、哈、哈——”
郁憫含著情欲的叫聲在急促的摩擦聲中上揚,到達頂點后化為粗重的喘息。
他抬起頭,手里捧著什么,像獻寶一般抬起:“我shele,shele好多,都在這上面了。”
深藍的卷發黏在他的臉上,黑眸如寶石般閃動著,像浸泡在黑暗里的海妖。
咚、咚、咚。
莊杳聽見了自己的心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