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傀儡想自己動,就得有把刀,”他抬手比劃了一xia,利落又果斷,“斬斷傀儡線。”
楊賀頓了頓,哂笑dao:”殿xia這過河拆橋的本事,可真是讓人自嘆弗如。”
“難dao殿xia不知dao,失了線的傀儡,就是一灘爛泥,沒人愿意看上一yan。”
季堯不以為然,臉上的笑容天真又乖巧,“到時候公公多看看我嘛。”
“我一定好聽話。”
煙花升上半空的時候發chu一聲尖銳的響,于天明晨時綻開絢爛的se彩,穹宇gao闊,天se明凈,是個好天氣。
北府衛鐵騎玄se大旗獵獵翻動著上山,世家禁軍j退弗能,軍心不定時,楊賀就知dao,大局已定。
世家輸了。
一切毫無懸念。
楊賀和謝家成了最大的贏家。
那天的晨風帶著血腥的涼氣,楊賀站在gaogao的臺階上往xia看,周遭都是步履匆匆的將士gong人,搬動尸ti的,清查的,寂靜無聲。
季堯在他shen邊,臺階xia步伐振振有聲,北府衛統帥拾階而上,是張剛毅又帶了幾分陰沉的面容,北府衛褚林遂。
楊賀冷yan看著季堯迎上去,像個被嚇壞的少年,一kou一個褚叔叔,叫得親re,好像他二人交qg多深厚一般。
褚林遂謹守禮儀,恭恭敬敬地叫著殿xia。
楊賀心里忍不住升騰起幾分迷茫,重生醒來時,他從來沒有想過,他會親手捧著季堯去坐上那個位置。
一切好像沒有變,又好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