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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謝公公。”

楊賀抿緊了嘴唇，一聲不吭，季堯已經有些意識模糊了，拿血淋淋的手碰他的臉頰，委屈地說:“公公，我手好疼，要疼死了。”

冰涼的，shi漉漉的手指在楊賀臉頰留xia一dao歪歪扭扭的血跡，楊賀心koutiao了tiao，打開季堯的手，轉tou沖外面喊:“來人，去叫太醫！”

季堯當即開心地笑了起來，昏昏沉沉的，低聲dao:“公公果然還是心疼我的。”

楊賀面無表qg地抓著他沒傷的手搭在自己肩上，將他扶了起來，季堯提不起力氣，yan前恍惚恍惚的，二人踉踉蹌蹌地到了床邊，楊賀就松手將他扔了上去。

季堯緊緊攥著楊賀，拿黏膩血腥的手，不guan不顧地抓著他，“公公不要走。”

楊賀冷淡地看著他的那幾n指tou，說:“為什么？”

“你糾纏不休，到底想gan1什么？”

季堯說:“公公這么聰明，難dao不知dao嗎？”

“我喜huan你啊，我最喜huan你了，”他聲音沙啞，語氣理所當然還帶了幾分笑，“我要你。”

楊賀覺得刺客那一刀砍的不是季堯的手，是他的腦zi。

本來就沒剩什么好東西，生生給劈成了滿kou胡言的傻zi。正常人哪會說喜huan宦官，要個宦官的瘋話。

楊賀半dian都不信季堯。

季堯迷迷糊糊地還抓著楊賀的手不放，楊賀一n一n掰開，沒等太醫來拂袖就走了。上輩zi加這輩zi，他就沒見過這樣的人。楊賀臉頰還帶著季堯的血，嘴唇she2tou都好像被季堯han在嘴里，如同餓狗咂摸著骨tou又不舍得吞xia，要chu骨髓來。

楊賀不想陪他發瘋。

二人之間好像達成了某種默契，誰都沒有再說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