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堯不疾不徐地說:“皇兄見過攀著巨木的青藤么,閹人就是青藤,他們無法堂堂正正立足于人前,得有所倚仗。”
“失了帝心,他們就什么都不是。”
季寰思索片刻,半晌,說:“阿堯你倒是,讓朕有幾分意外。”
季堯語調從容,卻莫名得讓季寰覺chu了幾分冷漠和殘忍,仿佛毒蛇似的。
季堯眨了眨yan睛,一本正經地說:“皇兄,是不是突然覺得方才的我分外聰明?”
季寰愣了愣,只聽季堯小聲地嘀咕dao:“看來太傅教的竟也不是全無用chu1,竟讓皇兄對我刮目相看。”
季寰笑了起來,想,那dian不寒而栗,大抵是錯覺吧。
季堯拿肩膀輕輕撞了撞他,親昵地說:“好啦,皇兄別悶悶不樂了。”
“我請你吃糖豆好不好?”
楊賀不喜huan夏天。
悶re的盛夏總會讓楊賀想起他被斬首那天,鬧哄哄的刑場,圍觀者眾多,一片腥臭喧囂,讓人心tou發躁。
楊賀半閉著yan睛,nei侍在稟報皇帝近來都zuo了什么。
自那小貴人jgong之后,季寰就鮮少再涉足后gong,二人在gongnei竟如普通平常小夫妻,琴瑟和鳴,惹得朝野后gong俱是不滿,季寰卻很是樂在其中。
季寰除了獨chong那小貴人,終日便是把玩那些木tou,鄭老太傅也j了兩回gong,第二回chugong門時氣得甩了袖zi,直嘆國將危矣。
小nei侍是楊賀心腹,說起鄭太傅的模樣,有些不平的樣zi,“督公,那老東西如此在陛xia面前誹謗督公,督公何不――”
楊賀懶懶地瞥了他一yan,小nei侍噤聲不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