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許是因為他擁有兩世記憶的緣故,他的記憶力十分強悍,狄詠打拳的套路,只是走了一遍,他便已經刻畫進腦海,跟著狄詠打得有模有樣。
而且,這《太祖長拳》確實不錯,一趟拳走下來,他不僅將扎馬的酸楚祛除,身體上也感到無比的舒暢和通透。
“殿下,真是奇才,居然這么快就掌握了長拳的精髓。”狄詠卻是暗自心驚,他沒想到趙煦居然這么快,就學會了《太祖長拳》的拳路。
狄詠不敢大意,拳路更加穩健。
兩趟拳后,狄詠和趙煦停下。
趙煦渾身是汗,大口的喘息著,但他卻感覺無比舒爽,身體前所未有的通透。
狄詠兩鬢間的汗水滑落臉頰,輕呼出一口氣,輕聲說道,“殿下,練武當定器,每日修煉,才會有所成。”
“臣之武學傳之于家父,對刀甚是了解。”
“殿下是否要用刀?”
“孤不用刀,刀勢兇猛,是一往無前,舍生忘死,才可大成,應為戰場大將所學。”趙煦搖頭拒絕道,“孤的身份,注定不允許成為戰場沖鋒的大將。”
“孤習武只為強身,而不是沖鋒陷陣,不需要成為萬人敵。”
“孤即使入軍,也當為主帥,坐鎮中軍。”
“孤所需的不是戰場之兵,而是護身之器。”
“因此,孤所學之兵,當為劍。”
“劍為百兵之帥,自古帝王配之。”
“既可護身,也能彰顯孤之身份。”
趙煦這番話雖然聲音不大,但卻無比嚴肅和認真,擲地有聲,憑空讓趙煦增添了幾許威勢,讓狄詠對趙煦更是敬畏。
“殿下,劍術臣雖然粗通,但卻是不精熟。”狄詠恭敬道,“不過,臣有一好友,名喚周侗,華州潼關人,人稱【陜西大俠鐵臂膀】。”
“周侗精通十八番武藝,有報國之心,卻因為是武人,不得重用,今年二月來京,臣憐他武藝,為他謀了一個御拳館教師職位。”
“殿下若是應允,臣可讓周侗教授陛下劍術。”
“周侗。”
聽到這名字,趙煦恍然,因為神宗喪事,他險些忘了這樣一位大能。
在帝王趙煦的記憶中,這周侗不過是有些武力的武人,沒什么稀奇。
但在后世趙煦的記憶中,這周侗雖然不顯其事跡,但史書上卻是明確記載過,周侗是岳飛之師,就這四個字,就足以證明,周侗的不凡。
畢竟,那可是名垂千古的武穆岳飛。
武將中的典范,忠臣中的典范。
況且,在話本和演義中,周侗還教出了三個萬人敵,難得的先鋒大將。
“話本,演義,這個時代不會與歷史不同吧?”
想到這里,趙煦猛然心驚,他想到一種可能,這個世界或許與歷史不同。
用后世的記憶來講,他所處的世界也許是在一個平行時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