舊時王謝 第15節（第2頁）

王瑯彎起嘴角，接受了他的回答，隨后走回王導面前，交還白羽：“多謝丞相贈劍。”

這句話打破了席間的o咒，擊節贊嘆聲或gao或低紛紛響起，王導亦撫掌大樂：“善！”

王瑯低tou謙遜，將新贏得的西蜀鋼劍交給司北收好，回到自己的座位坐xia。

東晉風氣已不如魏晉之交時剛勁qiang健，對北方沒有記憶的年輕一輩更偏婉約文弱，這樣jg1彩的劍舞是第一次見，從何充往xia都忍不住發表了一番對她的贊嘆，連沉靜寡言的王述也破例對她說了一句“此行不虛”。

就在氣氛正佳時，前院仆人j來向王導通報圣駕已至府門kou，席間靜了一瞬，都沒想到皇帝這時候會來。

他們也不是沒聽說過皇帝到司徒府問候的事，不過那一般都是重大節日，接駕也都是王家家人，和他們這些剛ru仕途的年輕人沒什么關系，也都還沒見過皇帝本人，只有shen為皇帝姨夫的何充面圣經驗豐富，最先反應過來，xia意識去看了一yan王導。

王導的城府當然不可能讓他看chu什么，況且這是王家意料之中，甚至穿針引線促成的事，王導放xia酒杯，說了一句“諸位隨我接駕”，起shen帶領眾人向門kou走去。

這是門閥政治的時代，皇帝自然不會讓他一路走到門kou，自己帶幾名隨從官先ru了府，在廳前不遠迎面截住王導，攙扶他不讓他xia拜，又不讓他撤到xia座，而是拉著他一同坐到上座。

王瑯快速地抬yan看了看，只見這位日后謚號成帝的天zi司a衍年僅十歲上xia，五官柔和，面相和善，態度舉止之間對王導十分禮敬。

這是個自始至終沒嘗過權力滋味，反而一直遭受各種苦難的皇帝。臨死前被主政的庾冰bi1迫，連兒zi都不能立為太zi，而讓與庾家關系更近的弟弟司a岳繼承皇位。王悅說他“人品不差”可能有一定dao理，不過gong中權勢衰微如此，chu外藩鎮絕對是比rugong好得多的選擇，困難之chu1在于她必須擁有jian韌不ba的心志和鎮住qiang藩的能力手腕。

宴會重新開始。

皇帝司a衍坐在王導右側，以示地位相對更尊，陪同皇帝前來的侍中荀奕則在何充上首增加了一個座位。

“方才在府外聽到琵琶聲激越清澈，神妙無比，侍中說必然是相府中的客人所奏，朕亦以為然。只是朕哀于母喪，心思不寧，有妙音卻無法ru耳，惜為憾事。”

這番話原本是普通的客套話，雖然因為說話之人是皇帝而變得不太普通，但大ti上沒有問題。

然而東晉士人推崇放dang不羈的任達xg格，年輕人更無顧忌，幾名世家zi弟聽完紛紛diantou，王濛直接gan嘆了聲“確實遺憾”，讓司a衍不由微微發愣。

王導dao：“陛xia純孝，是天xia表率。在座都是陛xia的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