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長空適才在幾大高手包圍之時,仍舊心中思忖不停,考慮的壓根就不是什么殺成昆,或者脫身,他想的就是如何能在五大高手包圍之中,拿到趙敏,討來黑玉斷續(xù)膏,以及最為重要的“十香軟筋散”解藥。
說實話,以云長空的內(nèi)力,尋常迷藥他就當胡椒粉吃了,可唯獨這“十香軟筋散”太過厲害,以張無忌大成九陽神功,百毒不侵的體質(zhì),都扛不住,那么世上絕無能夠抵擋之人。
哪怕他此刻并未中毒,也必須搞來解藥帶到身上,如此才能給自己的安全上一層保險。
但云長空這話一出,卻讓趙敏與阿二阿三大吃一驚,蓋因這“黑玉斷續(xù)膏”乃是西域金剛門的續(xù)骨妙藥,就是門中尋常弟子也不知道。
這“十香軟筋散”更是密宗番僧所獨治,趙敏手下高手更是不知其名,然而云長空從何而知?
趙敏眼珠溜溜一轉(zhuǎn),歪頭瞧著長空,笑著說道:“你究竟來過我家?guī)状危俊?/p>
原來她尋思云長空今日潛入莊園是被成昆發(fā)現(xiàn)了,那么沒被發(fā)現(xiàn)的時候有多少,誰能知道?說不準是偷聽自己與父王說話所得。
云長空中了兩記重手,劇痛難擋,可他卻是不吭一聲,暗中調(diào)息,淡淡一笑:“這是個秘密,干脆點吧,快將藥拿來,別讓你我為難!”
“為難?”趙敏咯咯一笑:“我就喜歡你這不要臉的樣子!”話一出口,突覺不妥,臉上不由一熱。
長空見她面孔映射月華,面頰光滑晶瑩,連點小麻子也沒有,睫毛一閃一動,氣息之中含有一股甜香,不由心想:“這小妞的確有成為蒙古第一美人的資本!”
趙敏見他直視自己,頭一低一抬,一臉正色說道:“你要的藥我的確是有,但我就是不給,你要如何?殺了我嗎?”
云長空冷笑道:“我殺不了你嗎?”
趙敏笑道:“你殺我再容易不過,可你拿的了藥,走的出去嗎?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底細嗎?”
云長空受到兩記重手,身受重傷,后背巨痛難擋,正在運氣調(diào)息,聽她這話,不禁心跳加快。他也清楚自己固然擒賊擒王,畢竟這才是博弈的開始,而非結束。
因為他不是來與趙敏拼死拼活的!
這人質(zhì)是用來要挾對方,答應自己條件的。
但因人家不肯,就給殺了,那就是玉石俱焚,不但失去了拿她的意義,自己也得陪葬。
云長空呵呵一笑道:“原來你也是個耍光棍的,這年頭流行不拿命當回事嗎?
行,旁人的命不當回事,禽獸蠻夷都是如此,也不足為奇,可自己命都不當回事,你這跟誰學的啊?
你就非得敬酒不吃吃罰酒,逼我做出一些違背我本心的事嗎?”
趙敏聽他所言,氣不打一處來!
什么叫逼他違背本心,難道自己被抓就是心甘情愿一樣,好在她已經(jīng)見識到了長空的不要臉,覺得挺有意思,反而眉開眼笑,說道:“你們漢人有這么一句話,唯女子與小人難養(yǎng)也,你聽過嗎?”
長空哼道:“小人,女子,難養(yǎng),呵呵,我專治這種光棍,你最好別逼我到那份上!”
“你不要拿逼嚇我!”趙敏也哼了一聲:“你此刻用強威逼也好,殺我也罷,這都隨你。
但你贏的太不光彩,我心中就是不服,想要拿藥,那是難上加難,萬萬不能!
我可以告訴你,就是我父兄,他們也改變不了我的想法,你知道嗎?”
長空知道她有用刀抹脖子威脅父兄相救張無忌的“光輝事跡”,兩人都是無奈,足見性情之烈,否則張大教主早死了,輕笑道:“你是什么人,我知道,可你的手下五個打我一個,你被我活捉的,你是怎么有臉說我不光彩,你心中不服這番話的?”
趙敏惡狠狠瞪著他道:“你從一開始潛入我家,就不是為了成先生,而是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