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嘯天笑道:“李太白這家伙到哪都是一醉,長安、洛陽、金陵、嘉興都有什么太白樓、謫仙居,醉仙樓,也不知道真假,卻讓人趨之若鶩,人活到李太白這份上,那也是值了。”
“說的不錯!”長空笑道:“不過李白的瀟灑你看到了,可他千年后的一劫,你是一無所知啊!”
“一劫?什么?”
長空注視湖光水景,幽幽說道:“別人嫌他太能浪,太能喝,太能玩,太他媽的能寫詩了。”
王嘯天撓了撓頭,不明所以,說道:“這是什么說法啊?”
長空笑道:“得背他的詩啊!”
嘯天怪道:“這也值得罵?不背不就行了?”
長空卻已經入樓了。
此刻夜幕將至,快到飯點,“醉仙樓”里燈火通明,座位爆滿,滿是小二吆喝招呼聲。
三樓乃是雅間,更是客滿,突然嗖的一聲,就見一道白光如風似電,奪的一聲,插在了廳柱上,嘩啦啦響個不停!
眾人順著聲音看去,就見一面白旗上繡著一頭黑色大鷹,展開雙翅,形狀威猛,栩栩如生,旗面隨風搖曳,大鷹仿佛即將從旗面飛撲而出。
所有人都已經認出,這乃是天鷹教的旗子,正驚疑間,但見兩個少年出現在了樓梯口。
長空見樓廳寬大,兩行大柱把廳分為三部分,左右有活動屏風成為兩廂,顯然便于女眷。
店伙上前打拱作揖,含笑招呼道:“公子爺…”
云長空抱拳朗聲說道:“諸位請了,今日全場消費都由在下買單,兄弟要請天鷹教的朋友吃大餐。”
“伙計,在中間清出一副桌面!”
長空手一揚,當的一聲,一錠黃澄澄的金子已經甩到了桌上。
伙計本見客滿,怎么在中間清一副桌面,正覺為難,但長空話音一落,就有人立刻起身下樓。
天鷹教,聽見這名字都夠嚇死人了。
大家出來吃飯喝酒圖高興,卻不是自找沒趣的。
清場一直在發生,被清場的再是不滿,也只敢腹誹,沒幾個人有勇氣表露在嘴上!
要是敢。只能說明清場的人不夠牛,而不是你膽子大!
天鷹教在這里就是天,朝廷都退讓三分,前幾年周子旺在江西起事造反,殷天正就在這里聲援,那么敢約天鷹教的人,能不能惹得起,那就自己想吧!
所以很快,樓上就變得冷冷清清,只剩下了一個客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