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小翠說道:“這人可真的了不起,幾個月時間,將這金雁功練到了如此境地!”
全真教、少林寺武學都是正宗武學,講究頓悟,悟性到了,上手極快,只是易學難精,
長空只用了三天時間,便將一切武功秘奧盡數記住。然后又依法演練,這“履霜破冰掌”號稱全真教最為凌厲的掌法,使出來那真是掌落樹斷,掌劈石飛。
后來練習“三花聚頂掌”,此掌法乃是全真教最為厲害的掌法。
然而長空手掌擊在樹干之上,連樹枝不搖,打在石頭上,石頭不晃,長空知道自己武功這算是成了。
自猛惡而趨平淡,傷敵無形才是真正的上乘。
長空所有功夫訣竅奧妙已經知曉,所欠缺的,只是火候與經驗而已。
若說要真正的融會貫通,隨心所欲,那還要下功夫。功力深了,威力就必越強,這就是學無止境的道理。所以他在山上磨蹭了幾個月,這才下山。
饒是如此,這武學中的理論已經讓他受益匪淺,不光武功增進,對武學的理解透了一層,這才真正進入了第一流高手行列,這時即便使出原先不值一哂的“羅漢拳”,威力也已極大,恐怕當世能與之放對的也是寥寥無幾了。
可惜這消息,只有幾個女子才知道,旁人哪里知曉終南山出了一個怪胎。
黃衫女妙目橫掃,冷芒電閃,說道:“小翠,關于他在江湖上的消息七日一報。”
“是,姑娘!”
一個黑衣女子說道:“小玲,你說他下山之后會怎樣行事?會不會聽姑娘的?”
小玲揚眉說道:“我怎么知道?可這人應該不錯,小虹,你認為呢?”
小虹嗯了一聲。
小翠道:“你們兩個沒被人家打掉兵刃,就說他不錯了?”
小玲道:“人家年紀與我們差不多大,武功比我們高,我們對他那樣不敬,他也沒有發火,敗我們而留余地,這樣有本事而不自滿的人,難道不好嗎?”旋即轉向黃衫展顏一笑說道:“他要是打了我們,姑娘鐵定不會傳他武功了。”
黃衫美女嘆了一聲道:“云鶴是個豪俠君子,云長空多少有幾分乃父之風,他年紀又小,只在山中清修,心中沒有戾氣,對我也有所圖,行事留有余地,并不奇怪。
可就怕他下山之后,見識到了江湖的無情與險惡,那些人與他風馬牛不相及,那才令人憂慮……”說至此處,黯然一嘆,住口不言。
幾女眉頭一緊,互相對視一眼,小翠道:“姑娘不是留了克制之法嗎?他要真敢恃強凌弱,胡作非為,濫殺無辜……”
黃衫女回顧她一眼,說道:“天下武學都是為人所創,祖師婆婆破解王重陽之法,還不是給王重陽破的干干凈凈。
他還如此年輕,未必不會再有奇遇,若是見識多了,成為王重陽那樣的武學大師也不是不可能。當下也只有寄望于他,能夠體會我的苦心。”便即騰身,向峰頂飛射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