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身修煉少林入門內功時,云鶴怎么教,就怎么練,根本未曾考慮過沖、帶二脈問題,等他得了“伏魔功”,又假托“佛陀轉世”,自然不會去詢問云鶴這兩處穴道經脈的知識,免得被拆穿西洋鏡。
只聽女子接著道:“除了少林派,縱然旁家內功也很少運到沖帶二脈,你只需要積累功力,將其他經脈走通,一旦任督二脈貫通,陰陽之海相互匯聚,這兩脈也就不通自通了,無須刻意。”說罷娉娉裊裊,轉身去了。
黃衫女耳聽云長空年少成名,又親眼見他內力如此深厚,尤其是在修煉“韋陀伏魔劍”的錯誤之處,見解與自己一樣。
而長空如此年紀,便將一門神奇內功修煉到如此境地,自己都有所不及,這妥妥的少年英杰。那自然是對所有經脈穴道上的知識了如指掌了。
誰知云長空一個少年郎對黃衫女一個未出嫁的姑娘,問出涉及生、殖,生理問題的經脈問題,是個女子都會認為,這自然就是赤裸裸的侮辱了。
黃衫女卻又哪里知曉,云長空這一身神功全是“玉玨”之功,他自己就是個武學白癡,對一切武功,哪怕發現問題,也都是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。
實在是長空基礎太差,云鶴本身武功不入上乘,人家張無忌修煉九陽神功后,遇上難題,還能研究一下《九陽真經》中經文的意思,加以領悟。
長空壓根沒有一個文字,就抱著十八個木羅漢的線路做功,根本無從學習,導致他在武學上的知識嚴重匱乏,與自己實力嚴重不符。
尤其穴道經脈之學精嚴細膩,云鶴心中所知與黃衫女想較,何啻霄壤之別,長空又能了解多少。直到黃衫女問了幾次長空,見他還憤憤不平,又見他將木羅漢拿出,她便知曉長空內力實乃天授,而非故作不知,調戲自己,那這侮辱也就無從談起了,自然愿意對長空解答釋義了。
長空望著她的背影,本欲開口道謝,可想到自己剛才自己這一問,不但證實自己是個草包,還背上一個調戲女子的臭名,剛才自己說的話,還將人抱在懷里,哪件都夠丟命的了,
況且她驕傲的像天鵝,自己給她低頭,以后還能站的起來嗎?但若不低頭,不吃到這一盤美食,于自己這饕餮之客豈不是一種折磨?
不管了!
長空面厚心定,既然“羅漢伏魔功”不是有缺陷,心中大定,這一趟“草包”當的也算值得。
大不了再學習,努力提高自己嗎!
學習,任何時候都不晚,為了獲得知識,怎么也不丟人,正要開口叫留。
女子卻突然的轉過身來,啟口欲言,但見長空似有話說,又閉上了嘴。
長空微微一笑,亮若星月,很是從容,走了過去,抱拳說道:“今日得蒙姑娘指點,讓我心中釋懷,受益匪淺,可我并無一報,還褻瀆了姑娘,實乃罪不可赦!
我不為自己找借口,也不會推卸責任。
姐姐仙人一般,被小子如此冒犯,若是賠禮道歉,未免太輕,割舌剁手取命都不足以警戒世人。
不過長空一則有事要辦,不能立刻就死,二則我這種無知小子,也不配你親自動手,難免有損姐姐清譽。
不過,長空此番下山,在江湖上必然難逃一死。屆時不用臟了姐姐的手,長空死訊傳來,若姐姐能夠消消氣,就請如我一般,忘了今天吧!”說罷,大踏步從她身邊走過,向林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