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深下車,顧自走到了門前的臺階上坐下。
然后指了指身邊。
紀香凝猶豫了一下,還是走上前來,不過,她并沒有跟陸深一樣坐在地上,而是找了一張紙鋪在地上,這才坐下來。
“陸導,說真的,你真的不準備透漏一下計劃?”
“你想知道?”陸深偏頭看了紀香凝一眼。
“當然,我是一名記者,要時刻保持警覺,知道了你的計劃,也方便我構思下周的稿子。”
“下周的稿子,對我們的電影宣傳,影響不大了?!标懮顡u搖頭,“不過,你若是答應今天做一名牛馬,我就告訴你。”
“什么牛馬?”
“給我當牛做馬,干一天體力活?!?/p>
“你……”
“給你三秒鐘考慮,過期作廢。”陸深豎起三根手指,“計時開始,一,二……”
“好,我!答!應!”
不等陸深三根手指彎下,紀香凝已經咬了牙,恨恨的點點頭。
她總感覺,自己雖然大了陸深幾歲,但在這個年輕人面前,卻一點好處也討不到,上次采訪吃了憋,請他吃飯落了下乘,現在依然不是他的對手。
竟然被個年輕人拿捏了。
真是奇怪的感覺。
旁邊,陸深見紀香凝點頭,悄悄的湊到紀香凝耳邊,悄悄說了一句話。
而紀香凝,一雙眼睛也是驀然睜大。
這個陸深,居然能想出這樣的計劃,這樣一來的話,算是把港城市民,玩弄于股掌之上嗎?
“怎么,紀記者是覺得我這樣做不妥?”
“我不知道,但我唯一敢確認的是,你為了賺錢不擇手段?!?/p>
“呵,紀記者當真是【何不食肉糜】了?!?/p>
陸深冷冷一笑。
“你們雜志社,大概把你們養的太好了,每月拿著高薪,追逐娛樂圈的聲色犬馬,可你們什么時候注意過,我們這些底層從業者。“
“為了活下去,我們住寮屋、吃白飯,每天睡四個小時都是奢望?!?/p>
“埃米爾說過,當人們走投無路的時候,還有最后一條路可以走,那就是犯罪,可我們沒有給社會添亂,沒有給政府添麻煩,只是用了一些小小的手段謀生?!?/p>
“這是我們底層人最大的善良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