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先生,還請你忍一忍,我們很快就到了。”
“紀記者,我勸你以后還是換輛車吧,不然你是交不到朋友的。”
“陸先生,你呢,是開的歐系豪車嗎?”
“呵,歐系算什么豪車,我的車總價達到了千萬,有專職司機跟路線,每天早晨過來接我。”
“啊,上千萬的車,那是什么牌子?”
“看到了嗎……”
陸深頂著一張面癱臉,伸手指著路上行駛的有軌電車,“那就是我的車,只要我一招手,司機就得趕緊停下。”
“陸先生,那確實要上千萬……”
……
說著話,兩人到了一家鏞記酒家。
這是港城最出名的一家富豪餐廳。
記香凝顯然準備大出血,不僅點了鏞記最經典的燒鵝,還又點了清蒸石斑魚、避風塘炒蟹等幾個配菜。
當桌子上面擺上琳瑯滿目的菜品時,陸深也被驚呆了。
“紀記者,你不是準備割了我腰子,然后點的斷頭飯吧?””
“陸先生,我割了你腰子干什么?”
“難說,你們記者神通廣大,跟各行各業都有聯系,誰知道有沒有干一些兼職的違法勾當,這一桌比得上我一月工資了。”
“放心吧,陸先生,我昨天寫的那篇新聞稿,價值有一千呢。“
“記者這么賺錢的嗎?”
陸深錯愕,紀香凝寫的那篇報道,雖然比一般的新聞稿要長了一點,但也不過三千字左右。
換句話說,三個字就可以賣一塊錢。
要知道,
現在可是80年代,普通港人的工資不過1500—2000左右,還要每天累死累活地工作十二個小時以上。
紀香凝的收入,足以抵得上十個普通工人了。
陸深立刻拿了筷子,夾了一根鵝腿放在了自己面前的盤子里,分土豪、吃大戶,向來是人生一大樂事之一。
“公主,你也請,千萬不要客氣。”
“呵,陸先生,你這態度變得也有些太快了吧,剛剛還擔心我割你的腰子呢,現在不怕我下毒啊。”
“嘿,你這樣的社會精英,怎么可能給我下毒,除非你們《明報周刊》改成發瘋文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