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任猶豫,“……可是水要涼了。”
卡其斯放在被子上的手握緊。
“你早點(diǎn)睡吧。”路任向著門口而去。
出門,路任心臟瞬間狂跳,咚咚的聲音震耳欲聾。
在走廊中站了會,緩過那陣心跳加速,路任端著最后一杯水向著柏安雅的房間而去。
“柏安雅。”路任敲門。
“進(jìn)來。”
屋內(nèi),柏安雅也已經(jīng)洗過澡換上睡衣,他正看書。
不舒服還有力氣看書?
路任把水放到茶幾上,然后硬著頭皮說道:“我給卡其斯倒了水,順便也給你帶了一杯。”
正翻書的柏安雅手指明顯停頓了下,一雙白玉鑲金的眸似乎也冷了幾分。
“別看了,你快睡吧。”路任走到沙發(fā)上坐下,“等你睡著了我還要去卡其斯那邊。”
柏安雅合上書,神情不變,語氣卻明顯冷地掉冰碴,“去做什么?”
路任眨巴眨巴眼睛,一臉茫然,“不知道,可能是也想讓我陪他睡覺,他也不舒服。”
“不許去。”柏安雅一字一頓,咬牙切齒。
“可是……”路任猶豫。
“你想去?”柏安雅聲音很輕,語氣中卻充滿危險的味道,危險之外好像還帶著幾分其它。
路任點(diǎn)點(diǎn)頭,“卡其斯很厲害,可是大陸最強(qiáng)牧師。”
屋內(nèi)是片刻的安靜。
有那么瞬間,路任都以為柏安雅會沖過來把他掐死。
柏安雅沒有把他掐死,他決定把自己悶死。
他突然躺下,然后被子一拉,從頭蓋到腳。
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聲音從被子下傳來,悶聲悶氣。
不知是不是被子太厚,路任竟然還聽出幾分委屈。
但那顯然不可能,柏安雅怎么可能委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