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谷頂?shù)焦鹊祝顭o終帶著這倆劫匪走了一天了。
“喂,小子,還得走多久才到啊?”
天氣談不上涼爽,三個人走這么一天,渾身都是汗,累得直叫喚。
“兩位大哥,落云谷地勢復(fù)雜,我來了不知道多少次,也不敢說自己是了如指掌。不過看時間,今天恐怕一時半會兒是到不了了。”
今天是找不到了,明天恐怕也不行……因為寶物是李無終隨口亂編的。
李無終還以為這種在人家領(lǐng)地藏東西的借口相當(dāng)拙劣,萬萬沒想到,這倆劫匪倒信以為真。
李無終在前面走,后邊兩個人跟著,三個人像沒頭的蒼蠅一樣在谷底亂轉(zhuǎn)。
夜色降至,矮的那個忍不住發(fā)問:“小兄弟,你走這么一天不累啊?取個東西費這么大勁,誰受得了?”
“還好,在宗門刻苦修煉,自然也就習(xí)慣肌膚之苦了。”
李無終當(dāng)然不累……說累小命就不保了。
“算了,先到這吧,就在這個過個夜。”
矮的那個劫匪走不動了,正好時間不早了,干脆先就地休息。
不過休息是人家的事,李無終可沒那么好過。
兩個劫匪找出繩子,把李無終捆了個結(jié)實,防止他晚上偷偷逃跑。
三個人圍著篝火。
為了防止這倆劫匪一時興起把自己搞死,李無終有一句沒一句地和他們閑聊,套套近乎。
“聽說二位大哥都是云峰派門人,不知為何要離開在宗門,去別處高就?”
“唉。”兩人同時長嘆一口氣。
“要是能好好過日子,誰不想在大門派呆著?”矮的那個一邊嚼著干糧,一邊開始訴苦。
“修煉這種事,沒有天賦根本就不行。就我們倆這情況,混一輩子也就是個雜役的命。”
李無終能理解。
父親從小就跟他講修煉的各種事情,自己也沒少從書上看那些六七八轉(zhuǎn)的仙人。
無一例外,都是天資卓越,人中龍鳳。
說白了,對普通人來說,修煉也并不比其他行當(dāng)好哪去,一樣要吃不少苦。
“不過雜役就雜役吧,安安穩(wěn)穩(wěn)過日子也不賴。”矮的那個繼續(xù)說。
“可偏偏來了何星狂這個混蛋的玩意兒!”
說到這,劫匪狠狠捶地,憤怒之情溢于言表。
“此話怎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