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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同齡人，牧歌可以就“ai”、“平等”、“自由”這些假大空的話題洋洋灑灑跟她寫十幾頁的書信討論，其中不乏新穎又有說服力的觀dian。有一段時間牧歌就是她的靈魂導師，牧歌指東她就覺得西一定是錯的，牧歌放個屁她都覺得全是哲理。

gao中的時候牧歌去了隔bi省最好的gao中，楷璇卻還留在十八線開外的a城。倆人每天半個小時電話粥、幾十條短信，讓楷璇爸媽忍無可忍，最終沒收了楷璇的手機。楷璇和牧歌靠著每周十幾頁的書信往來，維持了三年的熾re的ganqg。

電話那tou牧歌一聲冷笑把楷璇從洶涌的回憶里拉回現實：“每件事都有deadle，你已經錯過了我想要原諒你的時間。”

天知dao那段時間牧歌每天一個人跑醫院、一個人對著手機liu淚、一個人忐忑等待檢查結果的時候是什么心qg。當年牧歌最需要楷璇支持的時候，楷璇背后tong了她一刀。三年后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就完事了？

楷璇嘆了kou氣：“我那時候真的是年輕沖動不懂事。對不起。”說完這話突然就聯想到剛才電話里的穆丹青，也是小心翼翼地一遍遍dao歉。誰年輕時候沒犯過錯呢？有些錯誤還能改正和彌補，有些就是一輩zi的遺憾。楷璇在穆丹青shen上看到了當年的自己，所以力所能及的事qg都想伸手幫一把。

三年多以前gao考之后，牧歌的第一件事是跟楷璇表白。隔著電話線，從沒想過同xg戀意味著什么的楷璇毫不猶豫地答應了。gao考完的暑假她倆一起來b市旅游，因為牧歌喜huani院外面星羅棋布風格各異的私人小畫展，倆人就在i院附近找了旅館。

天宇和牧歌是同xg戀貼吧里早就相識的網友，牧歌晚飯后總喜huan拉著楷璇來這家叫宇清的酒吧坐坐。當時年少的楷璇以為酒吧里就應該是搖gun、酒jg1、荷爾蒙。宇清酒吧的安靜還真的讓她覺得有dian無聊。用天宇的話說：“我這zuo的是正經營生，小年輕來dian酒我都要查shen份證的。同xg戀不只是酒jg1、濫交、地xiaqg。很多人像異xg戀一樣，想找個靠譜的人過后半輩zi。我就是給取向小眾的人提供個交友的平臺。”

牧歌爸媽很多年前就離婚了。牧歌對自己父母的婚姻的印象停留在“我五歲的時候就知dao爸媽什么狀態是在冷戰，學會了先在臥室安wei我媽，再去客廳逗笑我爸。我六歲的時候就學會，爸媽打架之后要及時收拾地上摔碎的東西殘渣，要不然我也會挨打。七歲的時候我爸的一個小三上門，當著我的面讓我媽讓位，我撲上去從她胳膊上咬xia來一塊肉。小三走了之后，我哭著求我媽趕緊離婚，可是我媽不肯。她覺得保持一個完整的家庭對我好。你說說這樣的家庭，對我哪里好？后來我十二歲的時候，幾年nei第一次一家三kou一起chu門，我爸當街和我媽吵起來，我媽坐在地上哭，我爸指著她的鼻zi罵，圍觀群眾邊指指diandian邊笑。我給了笑得最huan的那個男的一個耳光。所有人都安靜了，包括我爸我媽。第二天他倆就去民政局辦了離婚。”

楷璇當時聽完這些話，心一chou一chou地疼，當著牧歌的面指天發誓后半輩zi會保護她，絕不會重演她爸媽的事qg。

牧歌可能也是因此，對“一生一代一雙人”有了執念，喜huan在宇清酒吧一座一個xia午，喜huan看天宇男朋友每天xia班之后抱著一束玫瑰來來找天宇的場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