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猛馬上用希冀的眼光投向石開山。
此時的石開山趴在一名身材壯實的勘察隊員的背上,聽到了慕晚的問題,雖然此時的他虛弱憔悴,但也正了神色用以嚴肅的語氣回答道:“看到了。”其他兩名教授也紛紛低頭說道,“我也看到了。”
李猛一聽,感覺到自已的心跳加速,呼吸急促起來。
這時,蕭瑾瑜看到慕晚站出來為她說話,瞬間領悟到了她的意圖。她此舉是想為他討一個公道。他蕭瑾瑜可不是一個怕事的人,看到慕晚的舉動讓他的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暖流。
他不會辜負她的好意的。
只見蕭瑾瑜站到慕晚的身前,身姿挺拔如松,目光如炬,直視著一臉惶恐的李猛,語氣堅定的說道:“李猛,今日之事我絕不會善罷甘休,只是當下時間緊迫,所有人都必須離開此地。等回到了京市,我定要將此事追究到底。”隨后向石教授的方向微微欠了欠身,“也感謝老師為我作證。”
李猛心中一陣恐慌,他知道自已回去肯定會受到處罰的。他急忙哀求道:“對不起,蕭瑾瑜。剛才我不是故意的,我就是一時腦子糊涂,求你原諒我吧。”而后好像感覺可能還不夠,又說道:“我給你下跪了,你讓我做什么都行,求你放過我。”
“若是下跪有用的話,要法律要警察做什么?”慕晚眼如冰刀,語帶寒霜地說道。
要不是因為她能制服這只老虎,恐怕人早就出事了,一想到前世的蕭瑾瑜年紀輕輕就不幸罹難,她就心痛無比。
接著慕晚又繼續說道:“現在時間不早了,我們繼續趕路吧。等回了京市也拜托幾位教授能為蕭瑾瑜作證。”
石開山幾位教授紛紛點頭,“這是自然。”
而其他人此時也都滿心羞愧,雖然蕭瑾瑜還沒有入學,但也是他們的師弟,他們居然袖手旁觀,太不應該了。而且,之前蕭瑾瑜不計前嫌還和慕晚沖在最前面替他們掃除障礙。
就在剛才那萬分危急之下,他們竟然沒有絲毫勇氣出手相助,就那么眼睜睜地讓慕晚這樣一個小姑娘挺身而出。
幸好遇到的這只老虎能聽慕晚的話,可若又仔細想想,萬一這只老虎是一只兇猛且陌生的老虎呢?回想起剛才自已那怯懦逃避的舉動,眾人不由得滿心懊悔,頓時一個個都深深地低下了頭,臉上瞬間泛起了羞愧的紅暈。
此刻,他們的內心充滿了自責和愧疚,為了彌補自已之前的過錯,也紛紛真誠地說道“瑾瑜,我們回去以后也會幫你作證的。”
蕭瑾瑜淡淡的說道:“謝謝各位。”
“走吧。”
聽到可以走了,母老虎也站起身來,帶頭往林中走去。
慕晚一行人也跟在身后往林子走去。
對于李猛,慕晚可不怕他不跟上來。若不跟上來,他一人獨自在北林山無非只有兩種結局。
要么做林家的‘人種’,要么獨自面對北林山的猛獸。
而其他人或許也不想和他扯上關系,也一個個的相繼跟上慕晚等人。
李猛看著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向前走,直到漸行漸遠,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強烈的怨氣。
他都再三解釋了自已不是故意的!人總是會在情急之下做錯事,這不是在所難免的嗎?他也已經誠懇地道歉了,可為什么就是不原諒他呢?
還有石教授,同樣都是石開山的弟子,憑什么就對蕭瑾瑜那么好?他可是付出了無數的努力才好不容易考進石開山的門下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