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白的安慰讓慕晚稍微放松了一些。
她深吸了一口氣,在心里默默回應:“小白,你說得對。”
她跟在蕭瑾瑜的身后,走進了隔壁的別墅。
兩棟別墅的格局雖然大同小異,但蕭瑾瑜的家卻顯得格外清冷。
家具的擺放簡潔而整齊,色調以黑白灰為主,透著一股冷冽的氣息,仿佛缺少了生活的溫度。
蕭瑾瑜示意慕晚先坐下,自己則轉身去泡茶。
慕晚見狀,連忙輕聲說道:“蕭瑾瑜,不用那么麻煩,我喝水就行。”
蕭瑾瑜的腳步頓了頓,卻沒有聽她的,而是從柜子里取出一罐茶葉,動作嫻熟地開始泡茶。
他的手指修長,動作優雅,仿佛每一個步驟都經過精心設計。
熱水倒入茶壺的瞬間,茶葉的清香緩緩彌漫開來,給這清冷的空間增添了一絲暖意。
慕晚抿了抿唇,一時不知如何開口,心里翻涌著無數疑問,卻不知從何問起。
最終,還是蕭瑾瑜打破了沉寂。
“慕慕,你還記得五年前的那一天嗎?”他的聲音低沉而平靜,仿佛在談論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。
話音落地,一杯清茶被輕輕推到了慕晚面前。
茶湯澄澈,熱氣裊裊上升,映得她的視線有些模糊。
慕晚拈起茶杯,垂首回憶。
她如何能不記得?那一日,她匆匆離開,只留下蕭瑾瑜站在原地,欲言又止。
那時的她,滿心以為只是短暫的分別,卻沒想到,這一別竟是五年。
見她不語,蕭瑾瑜繼續說道:“我夢見我死了。然后又看到了未來的你,當時的你,一頭短發,穿著白大褂,手里拿著實驗數據,神情專注而冷靜。你所經手的那些項目,正是我死之前一首在進行的。”更看到她獨自一人站在夜晚中,望著圓月,滿身孤寂。
慕晚的手微微一顫,茶水險些灑了出來。
她抬起頭,目光復雜地看向蕭瑾瑜:“你……你還夢到了我?”
蕭瑾瑜點了點頭,目光深邃而平靜:“是的,我夢到了。或者說,那不是夢,而是真實的記憶。”
夢里的他,和現在的他,截然不同的人生。
慕晚的心跳驟然加快,手指緊緊攥住茶杯,指節微微發白。她張了張嘴,聲音有些顫抖:“所以,你是……重生的?”
蕭瑾瑜沒有首接回答,聲音卻不由地放低,“或許吧。但比起這個,我更在意的是,你什么時候回來。”為什么回來沒有馬上聯系他。
若不是他這幾年,一首默默關注她的消息,根本不知道今天慕晚會回來。
五年中,他通過各種人脈,甚至家里的關系都給用上了,得到的回復,永遠是‘機密’二字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