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晚微微一怔,轉(zhuǎn)瞬便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,語氣篤定地說道:“我十分確定。雖說婚期安排得緊湊了些,但這絕不是一時沖動、倉促之下做出的決定。”
薛楠楠并不知曉她與蕭瑾瑜一路走來的點點滴滴,會有這般擔(dān)憂,倒也在情理之中。
然而,薛楠楠卻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,久久回不過神來。
慕晚敏銳地察覺到了異樣,反手緊緊握住薛楠楠的手,輕聲細(xì)語地問道:“楠楠,你是不是藏著什么心事?你今天看起來狀態(tài)不佳,是不是碰上什么事了?”
薛楠楠咬了咬嘴唇,內(nèi)心糾結(jié)了好一會兒,最終還是決定坦誠相告:“慕慕,有件事我一首沒和你提起過,其實我的父母還在世。”
慕晚臉上露出驚訝之色,但更多的是為好友感到欣喜,連忙說道:“這是好事呀!那他們?nèi)缃裨诤翁幠兀俊?/p>
薛楠楠深吸一口氣,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游離,緩緩說道:“我不太清楚他們具體從事什么工作,聽大伯說,他們是科研工作者,自我出生后,便一心撲在為國家效力的事業(yè)上。”
說到此處,她的聲音不自覺地哽咽起來,“晚晚,我……
我擔(dān)心要是以后你和瑾瑜有了寶寶,會不會……”
會不會像自己一樣,自幼便難以見到父母的身影,在成長的漫長歲月里,總是滿心羨慕地看著別的孩子享受父母的陪伴。
那種深入骨髓的孤獨感,薛楠楠打從心底里不希望它出現(xiàn)在慕晚未來孩子的身上。
話還未說完,慕晚猛地一把將薛楠楠緊緊抱住。
其實,慕晚與薛楠楠同病相憐,皆是在童年時期便缺失父母關(guān)愛的人,這種心酸滋味,她再清楚不過。
可面對薛楠楠與她父母之間復(fù)雜的關(guān)系,慕晚一時之間也難以置評。
回首過去的那些年,華國物資稀缺,科技處于落后階段,那些無數(shù)心懷大愛的科研工作者,為了推動華國發(fā)展,毅然選擇了舍小家顧大家,與骨肉、至親分離,奔赴祖國最需要的地方。
因為有了他們的負(fù)重前行,才鑄就了華國如今的蓬勃發(fā)展。
慕晚雖然也想過,若是換成她,是否能平衡家庭與事業(yè)的關(guān)系,因為她擔(dān)心自己會成為一個不合格的母親。
但當(dāng)她不經(jīng)意看到在院里笑著喝茶的二老,懸著的心又落回到了原地,她一定不會的。
慕晚輕輕拍著薛楠楠的背,安慰道:“楠楠,我們不能用自己曾經(jīng)的遺憾去揣度未來。而且現(xiàn)在時代不同了,國家越來越強大,各方面條件也好了很多。”
薛楠楠聽著慕晚的話,心中有些釋懷,確實是時代不一樣了。
這時,蕭瑾瑜和秦皓笙一前一后走了進(jìn)來。
蕭瑾瑜的目光停留在,慕晚腰上的那雙手,眼睛一緊,“慕慕,我給你帶了些甜點,是你喜歡吃的那家蛋糕店。”
蕭瑾瑜將蛋糕放在另外一張吧臺上,向慕晚招了招手。
薛楠楠看了突然空出來的位置,撇了撇嘴,真小氣。
薛楠楠隨即起身,“晚晚,我還有事,就先走了。”
慕晚還想上前挽留,可薛楠楠腳步匆匆,腳下仿佛生了風(fēng)一般,轉(zhuǎn)眼間便消失在門口。
就在此時,秦皓笙也緊接著提出告辭。
慕晚狐疑地看向門外,忍不住說道:“這怎么回事,一個個跑得跟兔子似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