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瑾瑜平復了一下急促的呼吸,神色嚴肅地緩緩開口:“抱歉,打擾各位了。得知慕工被人惡意污蔑抄襲,我深感憤慨,這是一起極其惡劣的事件,所以我才趕來。”
說罷,他從文件袋中取出一沓厚厚的文件。
身邊的助理趕忙上前,接過文件,小心翼翼地擺放在兩位領導面前。這些都是慕晚早前精心整理好,托付給蕭瑾瑜帶來的資料。
蕭瑾瑜頓了頓,又接著說道:“剛才我聽到曹工讓白先生提供什么模型?我也很好奇,究竟是什么樣的模型,能讓一位外行人在短時間內突破技術壁壘,取得如此‘驚人’的成果。
這么多年,我們竟然都忽略了一位‘天賦異稟’的科學‘工程師’,這可真是華國科研界的一大‘損失’啊。”
蕭瑾瑜這話看似夸贊,實則暗藏譏諷,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尖銳的刀,刺向白思強。
白思強聽了這話,非但沒有絲毫高興的意思,反而臉色愈發慘白,像是被抽干了所有血色。
自從公司的無人飛行器上市以后,官方的合作邀約就紛至沓來,可他心里有鬼,每次都想方設法避開。
那些的優惠政策,他不是不心動,誰都知道和官方合作能帶來巨大的利益,可他根本拿不出真正的設計手稿和模型,因為白氏無人飛行器的起源,竟然是一架普普通通的玩具飛機。
一想到這兒,白思強的心里就一陣發慌。
白思強咬著牙,心中滿是不甘與憤怒,這些證據難道還不夠嗎,為什么要偏幫慕晚。
他心一橫,像是要做最后的掙扎,扯著嗓子喊道:“我看你們華科院就是故意偏袒慕晚,根本不想公正處理這件事!”
曹建行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,眼中閃過一絲怒色,他重重地拍了下桌子,厲聲喝道:“白思強,你不要血口噴人!我們華科院一向秉持公平公正的原則,只看證據和事實。
現在,你必須按照要求,立刻提供設計最初的模型搭建和手稿,這是最基本的證明方式,不然你這是對一位愛國科學工作者的污蔑,是要追其責任的?!?/p>
弄不死他我就不姓葉
方主任神情冷峻,“白先生,要是你的數據真實可信,提供相關資料又有何困難?我們敬重每一位科研人員的辛勤付出,絕不容許有人為了一己私欲,惡意詆毀他人?!?/p>
慕晚靜靜地旁觀著這一切,神色平靜如水,可語氣卻堅定有力,擲地有聲:“白先生,到現在你若還拿不出其他實質性證據,那你污蔑我抄襲這一罪名便徹底無法成立。到時候,我定會和你好好清算,追究你惡意誣陷的法律責任。”
白思強額頭上青筋暴起,豆大的汗珠接連不斷地滾落,他心里比誰都清楚,自己己然被逼入絕境。
事己至此,他也只能硬著頭皮,把模型拿出來,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說。
“我現在就拿出來,倒要看看你們還有什么話可說,看能不能讓你們心服口服!”
他揮手,示意身后的手下,把模型拿出來。
這時,一名手下小心翼翼地從手提箱中取出模型。
幾位領導相互對視一眼,眼中都閃過一絲驚訝——
還真讓他拿出東西來了?
慕晚的瞳孔驟然一縮,臉上滿是錯愕之色,她還以為白思強能拿出什么呢。
想到了什么后,她再也忍不住,先是趴在桌上發出一陣悶笑,隨后實在憋不住,放聲大笑。
白思強心里涌起一陣強烈的不安和恐懼,卻仍強裝鎮定,扯著嗓子吼道:“你笑什么!有什么好笑的?”
慕晚好不容易止住笑,抬起頭,眼中還殘留著未散盡的笑意,卻又滿是濃濃的嘲諷:“白先生,我問你,這個模型是從哪兒來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