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露露,給我個機會,向你贖罪好不好?”
“我知道自己是個不配被原諒的混蛋,不管我如何下跪,如何懲罰自己,也無法比上你當初絕望的萬分之一。”
“可我壓根沒想離婚的,我已經把陸時雨安排進了精神病醫院,我從來沒有一刻喜歡過她。”
他祈求的話語,讓秦朝露狠狠皺眉。
這些聒噪的話語,聽起來還真是令人厭煩
秦朝露自覺停下腳步,雙手環胸,冷笑著看了眼車內的男人,可還沒等她諷刺的開口。
自后駛來的一輛勞斯勞斯幻影,已經故意加速朝跑車的車尾狠狠撞了上去。
只聽見“砰”的一聲——
那車尾被撞到變形,就這樣在大力的沖擊下滑動,撞在一棵路邊的樹上。
肇事車輛的駕駛座上忽然下來一個男人,一身淺灰色西裝,邁著長腿走到跑車旁。
段商言俯身,看了一眼駕駛座上表情錯愕的顧聞洲,將一只名片丟了進去。
“抱歉這位先生,你堵在路邊,龜速行駛的樣子打擾到別人了,讓我看了很不舒服。”
他俊朗的眉眼微微舒展:“后續的修理事項請聯系我的助理。”
跟顧聞洲一樣,同樣表情錯愕的還有秦朝露,她小跑過去查看段商言的情況:“你怎么來了?剛剛怎么樣,有沒有受傷?”
段商言好整以暇的看向她:“昨晚忽然收到你合租室友發來的短信,說你可能遇到了一點小麻煩。”
秦朝露心下一暖,不好意思地笑了:“不過眼下好像已經解決了,走吧。”
她說著,便要坐上段商言的車,兩人之間過分熟稔的態度,卻在一瞬間點燃了顧聞洲的情緒。
他飛快推開車門,沖過去死死拉住秦朝露的手腕:“露露,他是誰?”
“不要走,我不準你跟他一起走。”他執拗的話語很是無理取鬧。
可是下一秒,肩膀上傳來一陣劇痛,段商言一把將他拉住秦朝露的胳膊甩開。
“看不見嗎?你弄疼她了”說著,高大的身影順勢將人護在身后:“顧律師,我好心提醒你,別再來糾纏,畢竟一個合格的前夫,就該像死了一樣。”
“前夫”二字,如同一個耳光狠狠扇在顧聞洲的臉上。
他頹敗的站在原地,看著秦朝露上了那輛車的副駕駛,低聲哀求:“露露,我已經在你樓下跪了一整夜,我還會繼續跪下去,能不能再給我最后一次機會?只要你能原諒我,我可以為了你做任何事。”
秦朝露冷笑著看了他一眼,諷刺道:“跪一次算什么?顧聞洲,當初我可是對你下跪了整整九十九次。對了,我被你關進禁閉室里,被蟲蟻咬了二十四個小時,那一晚,我漏在外面的胳膊上沒有一塊好肉,可我醒來時,你是怎么說的”
“你讓我親手扣掉那些粗糲的荊棘刺,讓我用砂紙連夜為陸時雨打磨手串。你永遠也不會知道,那些荊棘枝的粉末,混合著血液,糊在指尖的裂口上時,究竟有多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