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霍承鈞車禍確診癱瘓那日,作為他庇護了十五年的孤女,我接受了霍夫人遞來的巴黎舞團合約。
他誤以為我打掉孩子、貪婪虛榮,因此恨我入骨,放任所有人罵我薄情寡義。
直到六年后我帶著先天失聰的女兒回國。
商業宴會上重逢的瞬間就被他掐著脖子按進了貴賓室。
威士忌混著白酒被他灌進我的喉嚨,“當年敢打掉我的孩子,現在怎么不敢喝?”
我被冰涼火辣的酒精嗆得臉色通紅,想要掙脫卻被他死死箍在懷中。
“說話啊蘇晚。”
他掐著我脖子的手指力度緩緩收緊,“我是不是說過,只要你再出現在我眼前,我一定讓你悔不當初。”
對上他猩紅的眸子,我緊緊閉上眼。
我知道,當年在他最脆弱時的一走了之讓他痛恨至今。
可我有苦衷。
只是解釋不了,也沒法開口。
貴賓室一側的幾位好友紛紛出聲,帶著鄙夷與不屑。
“蘇晚,當年二哥對你這么好,你為了什么狗屁舞團的名額說跑就跑了,現在還回來做什么?”
“這問題還不好解釋嗎?不過是看二哥當年車禍傷了腿興許會變成殘廢,她這靠著二哥立足的孤女再也當不了霍太太,所以立馬就跑了唄?”
當年霍承鈞被弟弟設計車禍,在手術室九死一生。
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,連全球最頂尖的醫生都說,他那雙腿沒救了。
誰能想到現在還能活生生的站在這兒?
注意到我的目光,霍承鈞死死捏著我的雙頰,氣勢逼人,“蘇晚,別露出這該死的憐憫,我不需要。”
“白瞎二哥把你當成掌上明珠,辛苦捧了你十五年,你就和你那愚蠢狠心的媽一樣,是個白眼狼!”
“二哥,現在她灰溜溜的回來,你可千萬別放過她!”
對上霍承鈞仇視的目光,我的心漏了一拍。
我是霍家收留的孤女。
準確來說,是霍承鈞開口收留的。
蘇家那樣大的一個爛攤子,沒人敢接手,是年僅十七歲的霍承鈞點了頭。
我進了霍家,一應俱全都是比照他的份例標準,風風光光的當了十五年的霍家小姐。
直到二十歲生日那天,我偷嘗禁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