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了又怎么樣?
我拋棄他遠走高飛是事實,他因我而受傷也是事實。
我這一輩子都是欠他的。
將真相宣之于口,不過是讓他對我有所憐憫和愧疚,對所有的一切于事無補。
“如果時機到了,我會告訴他全部。”
到了舞團,我帶傷排練。
喬喬一邊看著一邊齜牙咧嘴,“你可悠著點吧,別再把傷勢加重了。”
“萬一再度感染,正式演出那天,你可怎么穿演出服呢?”
一小節跳完,我坐在舞臺上大口喝水。
聽了她的話,我笑道:“放心吧,哪有這么脆弱?”
“不會讓你的投資血本無歸的。”
喬喬輕哼,“我可不擔心你!只要你跟某位大總裁撒個嬌服個軟低個頭,我還怕沒錢花不成?”
提到霍承鈞,我的喉間莫名酸澀。
“算了,繼續排練吧。”
可沒想到變故就在這短短一瞬間。
正當最后一個小節結束,所有演員上前謝幕時,頭頂的吊燈突然松動。
直直往我右手邊第二位的群演身上砸來。
“小心!”
斷裂瞬間我為救群演飛撲過去,拉著她一起墜落臺下。
一個月之內,感受了第二次的痛不欲生。
而這次比上次更甚一籌。
我的左腿開放性骨折,根本參與不了下次的演出。
昏迷之前,喬喬流著淚懊悔。
“我就知道不該讓你來!”
“也是我這張烏鴉嘴,好端端的說那些話干什么?”
她緊緊握著我的手,“蘇晚,你一定要沒事!”
我安慰她,給予微笑。
手術室外,霍承鈞盯著自己義肢喃喃:“這條腿為你廢的,現在公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