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恩,比天高,比這冷透了的雀神峰重!”
“鯉神大人是真正的善神,我們絕對不能辜負了祂的恩情!”
這幾句話,字字如錘,敲擊在諸多村民的心上。
“比天高…比雀神峰重…”
一個中年婦人喃喃低語,空洞麻木的眼神里,終于滲進了一絲微弱的光亮。
那是對救命之恩的本能感激,對“鯉神”這兩個字產生的最初好奇。
“對!雀神眼睜睜看著我們死!不曾有絲毫作為!”
一個面容枯槁的漢子,猛地抬起頭,渾濁的眼睛里燃燒起憤怒與后怕。
“要不是他們…要不是鯉神…我們肯定成了那怪物的吃食!”
“可是雀神大人,是我們祖祖輩輩…”
一個老者還有些猶豫,信仰的根植太深,動搖它伴隨著撕裂般的痛苦。
江棟良抓住時機,聲音沉穩卻極具說服力的道。
“諸位父老!祖輩的虔誠換來了什么?是無情的拋棄!是邪祟在眼皮底下橫行肆虐!”
“我們供奉香火,祈求庇護,得到的卻是災難降臨時神明的漠視!”
“但鯉神大人,祂的慈悲,祂普度眾生,珍惜這每一位信徒!”
“祂帶著光明驅逐了黑暗,救了我們,這就是鐵一般的事實!”
“難道,鯉神大人給了你們重活一次的機會,你們還要去敬拜一個看著你們死的神嗎?!”
這厲聲的質問,讓所有村民神情一怔。
信仰,如決堤的水壩,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坍塌。
新的希望與信念,在他們的心底悄然滋生。
看著每一個村民們的面容轉變,江棟良自知已經差不多了。
他正欲鞏固村民們的想法。
但突然,尖銳的破空聲撕裂了村子上空短暫的沉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