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擦了。”秦立安道。
秦母早早就給秦立安擦藥,在秦立安被秦大哥送出來的時候,秦母還拿了藥給秦立安。秦母生怕秦立安受罪,要不是秦父攔著,秦母還想給秦立安拿更多的東西。
“先進屋,先進屋。”田可淑幫著秦立安提行李。
秦立安要住在家里,這引得田可淑的丈夫不滿。
“他就住一陣子,住不長久的,等我前夫他們消消氣,就好了。”田可淑連忙道。
“家里沒有房間。”田可淑的男人道。
“沒事,讓他打地鋪。”田可淑只能硬著頭皮道。
秦立安看著屋子里的那些擺設,再看看房間的大小,他只覺得這個屋子實在是太小太小了,客廳小,其他地方也小。
田可淑的意思是讓秦立安晚上睡在沙發(fā)上,睡沙發(fā)上方便一點,至少沒有那么容易被人踩著。總不好讓她的繼子把床位讓出來,只能委屈委屈她自己的親生兒子。
晚上,秦一舟跟宋鳳蘭說的時候,宋鳳蘭才知道秦立安過來過,知道那些孩子打架了。
“他們那么多人打一個人?”宋鳳蘭道。
“沒事,他們沒下死手。你也是知道你兒子的,他一向懂得分寸。”秦一舟道。
“我當然知道他懂得分寸,我是想著稍微打一打,別打得太狠,真要打,套麻袋打得了。不對,光明正大地打吧。”宋鳳蘭道,“光明正大地打好。有矛盾,就擺放在明面上。秦立安是不是有毛病,我們又沒有住在他那邊,他跑過來管那么多做什么?”
宋鳳蘭覺得秦立安病得不輕,秦立安從小到大都是這個樣子。田可淑跟秦大哥離婚了,秦立安還是沒有變好。那些人都管著秦立安,都不擔心秦立安廢了。
“我找過大哥和爸。”秦一舟道,“跟他們吃一頓飯,跟他們好好說一說。他們不管秦立安,以后就得讓別人管了。別人管,可就沒有這么簡單。”
“現(xiàn)在倒是還好,等秦立安長大以后呢?”宋鳳蘭道,“他要是做犯法的事情呢?他們那么寵著他,都不跟他講講道理的嗎?”
“大哥和爸是更看重現(xiàn)在的大嫂生的兒
子,但是媽……“秦一舟不想多去評價他媽,“寵習慣了,就一直寵著,寵到了這個地步。”
“只要他們不舞到跟梓航的面前來,無所謂。”宋鳳蘭道,“你大哥兒子的事情,影響不了我們兒子的政審。受影響的是你大哥,還有秦立安以后的孩子。”
“大哥不是不知道,他就是不想管。”秦一舟道,“早年,他升職有望,精神狀態(tài)很好。而現(xiàn)在,升職無望,整個人狀態(tài)萎靡很少,就跟個老油條似的,他更喜歡和稀泥了。”
秦一舟明顯感覺到了秦大哥的變化,秦大哥受到了巨大的打擊,仕途無望,曾經(jīng)的意氣風發(fā)都沒了,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,蔫蔫的。秦大哥說話的語氣和態(tài)度,也不如從前。
“沒有了積極向上的氣質。”秦一舟嘆了一聲氣。
“不要怪我說話難聽,你大哥做的事情,別人都能做,能取代他。”宋鳳蘭道,“就是我,別人研究時間長一點,也能取代我的。”
“你更不可取代。”秦一舟道。
“我就是這么打一個比方。”宋鳳蘭道,“當一個人能輕易被取代的時候,這個人稍微犯一點錯,被抓住了,他就會被人摁下去。就算是沒有犯錯,不是獨一無二的,人家還是能對付你。”
宋鳳蘭想到她前世在網(wǎng)上看到的一個帖子,一個大學的二級教授,年紀差不多六十歲的教授,他竟然考核不合格。網(wǎng)上什么聲音的都有,有的說老人該給年輕人讓位子,還有人說老教授只是不喜歡水論文,這才沒有那么多篇論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