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霖:“公子想如何處置。”
“殺了,以儆效尤。那邊,也給點警告。”
對于他的話,阿霖了然,旋即退下。
屋內(nèi)的窗戶半開半掩,外頭的陽光看起來溫暖又柔和,裴忌抬起手,讓陽光灑落手心,卻感受不到絲毫的溫度。
可見,眼前所看到的,未必是真。
阿霖下手很快,裴忌的院子里很快打死了一個手腳不干凈的小丫鬟,丫鬟受了三十棍子,很快就不行了,她受刑時,院內(nèi)的下人都被邀請去一同觀看,這其中就包括了韶卿的丫鬟。
丫鬟膽子不大,看著小丫鬟被堵了口,背上乃至于下半身都皮開肉綻,鮮血流淌了滿地,身子控制不住的顫抖。
回去后,當晚就發(fā)了高熱。
韶卿身邊信任的人不多,這丫鬟是打小跟著她的,請了大夫來看,喝了一劑藥,才退了燒。
她醒來第一件事,就是跪在了韶卿面前,把發(fā)生的事情仔仔細細地講了一遍。
“小姐,這是大少爺警告我們呢!”
韶卿眼神帶了疑慮,“你為何覺得他是警告我們,下人們都去看了。”
“我們在大公子院子里買通了人,他肯定是知道了,否則為何讓奴婢去看,死的那人,就是我們買通的人。說是她手腳不干凈,才被打死”她牙齒控制不住的“咔咔咔”作響,被嚇得不輕。
韶卿卻有些不信,半信半疑道:“可這又如何,即便是真的,難道他敢下手打死我?我可是韶家的小姐,不是什么阿貓阿狗。”
丫鬟抬眸看了她一眼,心中覺得,要是自家小姐惹怒了裴忌,裴忌未必真的下不了手。
只是她不能說,說了小姐也未必相信。
韶卿還是不肯放棄,“就算我肯放棄,那日后呢,日后我們何去何從?韶家是回不去了,她們也不會幫我。日后只會把我隨便配了人,我不甘心,也不同意。”她攥緊了帕子,臉上一片猙獰。
她的未來不該是這樣的,她應(yīng)該高高在上,享受榮華富貴,而不是回韶家隨便配了人,一輩子低頭做人。
五日后,裴夫人又派人送了聘禮來,這次的聘禮就顯得真誠了許多。
綾羅綢緞,莊子鋪子,還是一些金銀細軟,都是實打?qū)嵱玫蒙系摹?/p>
喬香蘭看了合上柜子,“我放心了,我真是怕裴夫人為難你。”裴夫人在聘禮上刁難,日后如何能給好臉色?這會兒肯補上,就是一個態(tài)度。
宋瓷安撫了她,又讓人把這些東西登記,和自己的東西區(qū)別開來。
“之前裴忌送來的那些,也跟我的區(qū)分開來。”
她的陪嫁之所以如此豐厚,豐厚到不可思議,是裴忌給她做臉,提前拿了東西來,充當她的嫁妝,讓明面上好看。
別人的東西始終是別人的,即便日后跟裴忌是夫妻,她也分得很清。
結(jié)果幾人還在收拾檢查東西,裴忌的人就帶了消息來。
“世子說,之前給宋小姐的,以及裴夫人抬來的,都充入宋小姐的陪嫁里,日后這些都是宋小姐的。”
宋瓷微微一愣,有些詫異。
這些東西也不是小數(shù)目。
那人見她臉色,笑道:“世子說宋小姐恐怕不肯收,讓奴才跟宋小姐說,世子和宋小姐,不分你我。”
宋瓷這才點頭,“我知道了。替我謝謝你家世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