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一出,宋瓷愣住了,渾身像是僵硬似的站在原地,剛才那算裴忌的表白嗎?
見她罕見的呆頭呆腦的樣子,裴忌失笑著緩緩走到她跟前,俯下身,跟她對視。
“初見你,便救了我一命,但那不是第一次,我欠你的早已還不清。”他抬手溫柔地握著宋瓷的手,貼近自己胸口,語氣溫柔,“可如今,我這等枯朽之人,撿回了一條命,也想去替自己爭一爭,討個僭越,求你,把脈時,順帶診一診,我這相思入骨的病癥,可好。”
宋瓷滿腦子像是瞬間炸開了漫天的繁星,星星點點的在腦子里亂串無法絲毫,只是下意識地點了一個頭。
對方輕笑,伴隨著一陣讓人安心的雪松香,屋內燭火搖曳,兩個影子,合二為一。
屋外的阿霖緊張地搓手手,就連晚香什么時候來到了身邊都不知道。
她用力一拍阿霖,對方差點跳起來。
“你,你干嘛,嚇死我了。”
晚香看著他做賊的樣子撇嘴,“你這么怕做什么!難道是做了不好的事!”
“我才沒有。”說著還往屋子看了一眼。
晚香順著目光看去,打算不跟這人牽扯,小姐一天沒吃東西了,她得送點東西去。
還沒走幾步,就被阿霖攔住了,見他一把攥住自己的手,晚香氣得跺腳,手里剛熬好的熱粥差點一起潑了出去。
“冒犯了!但晚香姑娘,你此刻不能進去。”
晚香氣鼓鼓地反問,“為什么不能,你給我個理由。”
“因為恐怕日后你家小姐,就是我們家世子夫人了。”
已經腦中想了千萬種可能,晚香還是被他的話驚到了,“什么什么夫人。”說的話也變得結結巴巴。
兩人依偎了一會兒,宋瓷跟裴忌在桌前坐下。
宋瓷問出了自己覺得八九不離十的答案。
“你是不是早就醒了。”她眼神飄忽不定,誰讓自己當時說了太多不該說的話,現在不知道如何面對裴忌。
見她這樣,裴忌知道她定然是不好意思,只笑著:“沒有。”
知道他是騙自己的,宋瓷卻心底稍微開心了一點。
“你剛才說,你不是第一次欠我的命了是什么意思。”宋瓷問出了自己的疑惑,而且她隱隱猜到,這件事或許跟自己的手鏈有關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