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兩日,宋老大和同僚一起吃飯聽戲,被人當著眾位同僚的面提起晚霞一事,還說他后宅都管不好,怎么能做好自己的官職。
這件事明明已經過去了,卻故意有人給他難堪,讓他好不容易在禮部營造得好形象,瞬間飛灰湮滅。
周圍人都拿有色眼鏡看他,害得他這些日子好沒有面子。
宋柔惜出門逛街,偶遇之前認識的小姐們,一個個都敬而遠之不說,還私下嘲笑她貪圖太子妃的位置,還跟宦家作對。
宦家可是皇后的娘家,雖說這些年沒有出類拔萃的人才。但只要皇上在,太子在,就可以屹立不倒,安枕無憂。
宋柔惜敢得罪宦家,這不是螞蟻咬大象,找死不是?
所以大家都在遠離她,就好像她是什么臟東西。
父女倆只覺得這其中不對勁,合計了一下才發現,這些消息,或多或少是跟伯恩侯府有關的人嘴里說出來的。
“這件事是你搞出來的,當初你去跟伯恩侯府的說,能讓她們家的小姐和宋瀾在一起,這下壞了事兒,他們肯定記恨。既然是你的錯,你就去搞定吧。”
宋柔惜簡直不敢置信,這些話居然是自己爹說出來的。
他不是也恨三房嗎,更見不得宋瀾出眾,這才想了這么一招,怎么現在就變成都是自己的錯了?
宋柔惜忍住心底是憤怒,開口道:“爹,伯恩侯府現在對我恨之入骨,女兒現在去,怕是討不了好。你到底有官職在身,不如你約了伯恩侯,私下說和說和,看看對方有什么想法。”
原本這樣的是最好的,伯恩侯府事已至此,也不至于撕破臉非要跟宋家魚死網破。
但壞就壞在,宋老大比起女兒,更看重自己的官職,讓自己去伯恩侯府低聲下氣的道歉?他可是禮部未來的侍郎。
這樣沒皮沒臉的事情做了,他以后還怎么在禮部當差。
“不行。”他想都不想,果斷拒絕,“讓你爹我去,日后在禮部,如何被人看得起。你一個小姑娘,想來道個歉,伯恩侯就不會計較了。這件事你去是最好的。”
宋柔惜還想說什么,宋老大干脆起身拍板,“這件事就這么說定了。你也不想想,你要是早些搞定太子,我們還用這么為難嗎。說到底還是你不中用啊。”
他說完倒是暢快了,宋柔惜當即氣得把所有東西砸了個粉碎。
靈兒勸阻,“小姐,你快別砸了。”
“他,他還是我爹嗎!他居然要讓我去,受這等屈辱。”宋柔惜氣得嘴唇顫抖,她其實還有一個辦法,就是找太子。
但太子之前的所作所為,讓宋柔惜沒辦法低頭去求。
太子現在明顯對她不如以前,自己再去一再地求對方幫忙,她只怕會耗盡太子的感情。
思索之下,她坐上馬車,帶著靈兒來到了伯恩侯府。
門口的門房晾了她足足一個時辰才放人進去,“我家侯爺還有小姐說了,讓你進去。剛才家中有事,讓你久等了。”
門房的口氣很是敷衍,什么家中有事?分明就是故意的。
宋柔惜不敢生氣,只能強忍著怒火跟著往里走。
剛走到正堂門口,一個婆子拿著一盆水就朝著她腳下潑來,宋柔惜往后一躲,身后沒及時躲開的靈兒被潑了一頭一臉,宋柔惜的鞋子也濕了,她怒目而視,“你做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