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也因為身份這一層,吃了不少苦頭和白眼。
所有人嘲笑他無知,粗鄙,唯有眼前的少女只是眼神柔柔地給他解釋,眼中澄澈關切,但沒有絲毫的鄙夷和嫌棄。
林惑只覺得胸口處發燙。這種滋味太過于陌生。
“快吃。”宋瓷剝好后,遞了過去。
林惑低低的“嗯”了一聲,才默默地吃起來,模樣委屈得像一只受傷的小獸,絲毫沒有剛才冷漠和威勢。
一頓飯,飯菜滋味一般,但卻是林惑除了跟家人吃以外,吃得最有滋有味的一頓。
馬車內,宋柔惜緊張地攏了攏身上的披風,云夕跟在她身后,表情擔憂。
晚上出來私會太子,若是被人知道了,小姐的名節就完了。
“到了。宋大小姐下車吧。”
宋柔惜被攙扶著下了馬車,眼前的府邸映入眼簾。
在這偏僻的郊外,莊子在空寂的地上像一座龐然大物,宋柔惜壓下心頭的緊張,拉近披風朝著里邊兒走去。
里面自由丫鬟領著她一路走到了屋內,遠遠聽見有絲竹之聲。
門推開,太子周永邑斜靠在八仙椅上,姿態慵懶肆意,見了宋柔惜,抬手示意,剛才認真演奏的侍女紛紛從屋子內離開。
宋柔惜目光警惕的看著每一位侍女,確認其中沒有容貌姣好的,這才放了心。
“太子殿下。”她語氣委屈,帶著說不出的柔意。
周永邑伸手拉著她坐下,蹙了蹙眉,“可是冷?”
宋柔惜只穿了一件厚厚的披風外,里邊兒竟然是薄薄的衣衫。把她玲瓏的曲線展露無遺。
“不冷。”宋柔惜語氣嬌怯,“那一日,伯恩府,本來我已經讓陸老夫人喜歡我了,結果卻被裴忌破壞了”
提起伯恩府,周永邑語氣沉了下來,“你放心,本太子會問清楚究竟是什么情況。裴忌不是這么不識趣的人。”
“或許,是為了宋瓷?”宋柔惜想到那一日的場景,心里又氣又妒。
結果引得周永邑低低地笑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