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咳”她還沒說話,張嘴就是劇烈的咳嗽,“這些都是小事,爹爹無須擔(dān)心。”
“怎么就是小事了!大夫呢,大夫如何說!”
晚香使了個眼色,不遠(yuǎn)處一個人急忙進(jìn)來,“三小姐,你還是別隱瞞老爺了,再隱瞞下去,你的小命不保啊!”
提著藥箱的林大夫站在門口,一臉為難。
他是真為難,但誰讓別人給的太多了呢!他正缺錢,三小姐就找上了自己。不過要不是提前知道三小姐在演戲,看這樣子,就連自己也要被騙過去。
宋父聞言震驚地站起身,“大夫,我女兒怎么回事。怎么就牽涉到性命了”
“宋三爺,我也不怕實(shí)話告訴你,三小姐這病來得急,是長期身體虧空和沉疾沒有治愈導(dǎo)致的,如今這病兇猛,再不醫(yī)治,就來不及了。”
宋父憤怒地猛拍床板,“那你倒是醫(yī)治啊。”
“我倒是能醫(yī)治,只是只是這病需要的藥,其中一味十分難得,不說輕易找不著,就算找著了,這價格也不是一般的高昂”
“要多少。”
大夫舉起三根手指,“三千兩,兩千五百兩是藥錢,剩下的,需得買一些滋補(bǔ)的藥材入藥,慢慢溫補(bǔ)加起來得三千兩才夠。”
真心黑啊,他說這話時都心虛!
他掃了一眼床榻上,臉色蒼白,神色淡然的宋瓷,硬著頭皮繼續(xù)道:“唯有上品的靈芝入藥服用,才能溫和地治療好三小姐身子里的頑疾。確保她沒有性命的危險”
宋父有些站不穩(wěn)地扶了一把椅子,“三千兩”
他跑商快兩月有余,也就賺了四百兩,哪里去弄到三千兩
巨大的數(shù)額像是一座沉重的山,瞬間讓宋父的腰板兒彎了不少。
“我身上就四百兩,這,這剩下的錢”宋父一臉頹喪。
宋瓷撐著身子,語氣虛弱,“爹爹,女兒不治也沒事。女兒真的沒事”
說完,她又劇烈地咳嗽起來,只是這一回,居然咳出了血來
宋父大驚,看來大夫說的果然沒錯,女兒確實(shí)已經(jīng)病入膏肓,難怪需要這么多錢才能醫(yī)治好。
“你快躺下,快躺下。”
宋父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女兒躺下,看著她的臉,心中隱隱作痛。他乖巧可愛的閨女,怎么就染上了這種病!
見時機(jī)到,宋瓷適時地開口。
“爹爹,我們?nèi)考业妆。@些年賺的錢,全都交到公中是祖母保管,如今我病成這樣,祖母和大伯二伯他們,肯定不會坐視不管”
她一提醒,宋父瞬間想明白了。
三房沒錢,但宋家公中有錢。他跑商了這么多年,每回都帶了幾百兩甚至更多回來,這些年應(yīng)當(dāng)攢下不少。
他別開頭,趁女兒不注意,用袖口干凈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,旋即站起身,“爹爹這就去找你祖母和大伯二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