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哪里不同。”
“要是我猜測得不錯,這殷公子近日應當是身上有些不舒服。”
“小姐為何這樣說。”甜兒道。
宋瓷指著紙上的冶字,“你看這個冶字,再和這紙條上的字對比,看出什么不同了嗎。”
兩人湊過頭,仔細地看了一遍,最后甜兒點出:“這冶字左邊下面這一點,好像有些不同。”
“正是。他之前的字跡,這冶字行云流水,準備進宮前的這張,冶字下面明顯是描補過的,紙條上的字,和他從前是一樣的。”
甜兒詫異,“小姐的意思是,這紙條是別人代筆,這人不知道殷公子不舒服。”
“是的。”
“那我們趕快告訴裴公子!有了這個證據,就能證明不是殷公子了!”
“可是只有這一點不夠,只能證明不是殷公子寫的,我哥哥并未洗清嫌疑,她們還是可以抓住這一點,說是我哥哥自己寫的,模仿字跡,陷害殷公子。”
甜兒神色頹喪,晚香也有些失望。
“這樣都不行嗎,那怎么辦。如今也只能找到這些證據。”
“等!”宋瓷道:“他們兩人咬死不是自己做的,這件事就會擱置,沒有確鑿的證據無法定罪,除非。”
她沉吟了一秒,然后猛然站起身,神色無比嚴肅。
晚香和甜兒嚇了一跳,急忙問她想到了什么。
“除非,他們其中一人死在了大牢里,那些人就可說是畏罪自殺,這件事就陷入了死局。屆時,就再也不能翻案了,朝廷也不會用一個有嫌疑的人,剩下的人無論是誰,這輩子的前途就已經毀了。”
“好毒辣的計劃!”甜兒頓覺毛骨悚然。
“我要去裴家。”
晚上,大牢里。
宋瀾衣衫襤褸,臉色卻并不難看,精神頭十足,聽到腳步聲朝他這里而來,他頓時警惕地睜開眼。
很快一個太監裝扮的人走到跟前,尖細的聲音不懷好意。
“宋瀾,起來吧你。”
“你是誰。”
面前太監一揚浮塵,“你家人花了銀子,讓我們照顧你,這不,給你送吃食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