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起來吧裴夫人除外。”
邵蓉拳頭攥緊,她早打聽清楚了,貴妃娘娘所出的樂怡公主和宋瓷關(guān)系頗為要好,哪里能想到,今日這么倒霉,正好就遇上了。
只是這被狠狠下面子的事,她已經(jīng)記到了宋瓷頭上。
“裴夫人,本公主記得,以前裴老進(jìn)宮為你請了誥命夫人,說你善良溫婉,對上孝順,對下溫良,今日一看倒是差強(qiáng)人意。”樂怡這話一出,還是當(dāng)著這么多老百姓的面,可謂是把裴夫人的面子踩在了腳底上,但偏偏因?yàn)樯矸荩妒菬o法為自己分辨。
“今日都是誤會(huì),剛才臣婦已經(jīng)自知錯(cuò)怪了宋小姐,打算賠禮道歉呢。”
樂怡瞟了一眼那奶娘手里的銀票,嗤笑道:“知道的是道歉賠禮,不知道的,還以為是打發(fā)叫花子呢。拿些銀票就搪塞了。”
邵蓉:“這件事是臣婦欠考慮了,待我回去一定備好厚禮,讓人帶去宋家道歉。”
樂怡暗自點(diǎn)頭,又朝宋瓷看了一眼,意思是,你覺得如何?夠不夠?不夠我們繼續(xù)。
宋瓷沖她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樂怡清了清嗓子,“既然你這樣說,那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。不過裴夫人出門在外,還是謹(jǐn)言慎行的好,否則不是與裴老的話相悖。”
剛才的話不過是威逼恐嚇,這句話就有些深意了。
裴公請誥命用的說辭,與今日邵蓉的行為相悖,這樣傳出去,一個(gè)欺君的名頭是跑不了了。
“是,臣婦遵旨。”邵蓉指尖深深陷入肉里,卻絲毫不覺得痛。因?yàn)槟樃础?/p>
她行了一禮,一甩袖子便離開了。
周圍人也逐漸散去,剛才那小攤販站在人群里想說話又不敢,從攤子里隨意抓了一大把青菜,跑到宋瓷馬車邊,放了上去。
甜兒看到了,但也只當(dāng)沒看到。
這人可惡,但也是迫不得已,小姐也未必真的討厭這些人,這些菜是心意,收了就收了吧。
兩人許久不見,樂怡藏了一肚子的話要跟宋瓷聊,兩人便找了一家酒樓,點(diǎn)了招牌的菜。
“這家酒樓的燒鵝不錯(cuò)。你嘗嘗,還有這桂花釀,度數(shù)很低,喝一點(diǎn)不礙事”
“不,不行!”晚香沖出來說完,才察覺到不妥,急忙解釋,“我家小姐身體不宜飲酒,這是大夫說的。”
見她反應(yīng)這么大,樂怡點(diǎn)了點(diǎn),也沒為難人。
宋瓷卻有些臉紅,晚香之所以反應(yīng)這么大,還是得歸功于那晚上她發(fā)生的事
菜很快上來,私下里兩人也不將就那些虛禮,邊吃邊聊。
“這些日子,母妃為我相看駙馬,是可謂是把滿京的才子都看了一個(gè)遍”她喝了一杯,臉上都是苦澀。
“那你,沒有看中的?”
樂怡苦澀搖頭,“沒有!母妃很寵我,說我的婚事讓我自己做主,但年紀(jì)到底到了,總要相看起來。”
生在皇家,這樣的婚事自由,想來也是貴妃的一片拳拳愛子的心意。
“那你今日怎么出現(xiàn)在這里,沒有繼續(xù)相看。”
她吐了吐舌頭,“本公主好不容易跑出來的,母妃放話了,沒挑好人之前是我不允許我出宮的,但辦法比人多,誰叫本公主聰明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