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琛一改之前的態(tài)度,沒有上前,反而是在桌子面前坐下,仔仔細細地打量手里的書信。
“怎么,公主又讓人來叫你回去了。”語氣是隨意的,字里行間是試探的。
沈琛抬手,“不是。”簡短的兩個字,沒有任何的解釋。
床上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,穿著一件輕如薄紗的衣服站起身,邁著潔白的小腳款步走到沈琛的身后,緊緊地貼了上去。
“將軍,這是盡了興,就一腳踹開我了。”
沈琛被她柔軟的身子,嬌媚的語氣激起了一股原始的欲望,回頭就對著來人深深的吻了下去。
半晌,等人快喘不上氣了,才分離。
見她嘴唇紅腫,仿佛快要熟透的櫻桃才粗聲粗氣地一笑。
“爺這輩子都舍不得丟開你。不過,眼下倒是遇到些困難。”
聽到舍不得丟開你這話時,懷中人眼底一閃即逝的鄙夷,很快又被他的話吸引了注意力。
“什么困難,這天底下居然還有讓爺為難的事?”
被她仰慕的話語逗樂,沈琛抬手像撫摸寵物一樣,捏住了她潔白的下巴,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。
“有人知道了你的存在,這不是來信要挾我嗎。”
“我,我被人知道了!爺可以保護我,要是被公主知道了我的存在,奴家可就活不了了。”好像是真的害怕,還往沈琛的懷里鉆了鉆,一副受了驚的小獸模樣。
“怕什么。既然要我去,肯定是要提條件的,我護著你,難不成公主還敢動你。放心吧。”
話是這么說,懷中的人始終眼神有些擔(dān)憂,她事情還未成,這時候前功盡棄了可如何是好?
“奴家自然是信爺?shù)摹V皇恰?/p>
“只是什么。”沈琛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,迫使懷中的人跟自己對視。
“只是,奴家實在是身無長處,又沒有什么可依靠的,要是離開了爺,亦或者真被抓住,恐怕,恐怕就活不了了”
像是真?zhèn)牧耍f著眼淚就流了下來。大顆大顆眼淚砸在沈琛胸口,他嘆了口氣,抬手拭去懷中人的眼淚,“你放心好了,既然爺要了你,肯定不會讓你無依無靠的。你不是喜歡郊外的莊子嗎,那溫泉莊子你喜歡,回頭爺就讓人把地契給你送來。可不許哭了。”
“爺,你對奴家可真好。”瞬間破涕為笑的人兒眼底閃爍著晶瑩的色澤,一頭埋進沈琛的懷里,剛才還感動愛慕的眼神,變成了烏黑深不見底的恨意。
翌日。
按照約定的時間,宋瓷帶了斗笠遮去了面容,特意帶上會拳腳的甜兒,留了晚香在家。
為了不讓人注意,她故意把地點選在了酒樓的包廂里,人來人往。
俗話說的好,最危險的地方,就是最安全的地方。
駙馬的武功到底如何,宋瓷無法判斷,萬一這駙馬要動手,甜兒敵不過,在這樣人多的地方,他總會顧忌一些。
她剛落座,面前便坐下一人。
他把手里的配劍“哐當(dāng)”一聲放在桌上,“說吧,叫老子來,有什么事要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