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,宋盈的手被攥得很疼,只有她知道,宋柔惜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,指甲狠狠地掐到了她的肉里,但她一聲不吭,仿佛這不是自己的手臂。
走了一段距離,宋柔惜才松開手,“抱歉二妹妹,剛才我情急,一定掐疼你了吧。”
“沒事。”
宋柔惜語氣敷衍,“我就知道,你跟我是不會計較的。我這會兒還有事,你先回去吧。”說完頭也不抬地往回走。
徒留宋盈站在原地,手指摩挲著剛才指甲留下的掐痕,臉上是一抹詭譎的笑容。
顧不得腿受傷,宋柔惜急忙趕到了太子的莊子,門房說太子這會兒有事,恐怕不方便見她。
宋柔惜瞬間像是心被揪住了,不方便?什么事情不方便?莫不是宦迎絲那個賤人,現在還在這里勾引太子吧!
門房阻攔,她就硬往里闖,一直直接闖到了太子的書房。
門被她“砰”的一聲推開,還沒看清楚屋內的情形,就大聲吼道:“你們做什么呢!”
門內的兩人都一臉詫異的朝著門口她的方向看來,看清楚是她后,太子的臉上有些驚慌和詫異。
“你做什么!”太子站起身,臉上半是怒火,半是驚訝。
宋柔惜剛想發作,待看清面前的人后,有些不自在,“怎么是皇后娘娘。”
對,她推門闖進來,屋內是太子和皇后娘娘,皇后娘娘怎么會在這里呢。
“宋小姐。”皇后冰冷的聲音像是冷水澆灌在宋柔惜的頭頂。
她膝蓋一軟,就跪了下來,“臣女,見過皇后娘娘。”
“放肆,你家中就是如此教導你規矩的,居然擅闖太子的書房!來人,給我掌嘴,好好教導她些規矩。”
一聽要掌柜,宋柔惜驚慌地看向太子,眼底都是哀求和害怕。
太子剛才還生氣,對上這眸子,心到底是軟了下來,“母后!宋柔惜到底是閨閣女子,這樣掌嘴打壞了臉,她還如何見人。”
見自己兒子還袒護著,皇后也不慌,慢條斯理地看著自己精美的護甲,“那,太子你覺得應當如何。”
太子想說,要不就這么算了,對上皇后不悅的眼神,又咽了下去。
“不如讓她抄寫女訓女戒。”
皇后冷哼一聲,站起身,“既然你開口了,那就如此吧。宋小姐,女訓女戒各五十遍,一個月內。”說罷,帶著人離開了。
宋柔惜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氣,一聽各五十遍,就感覺頭暈眼花。
更讓她痛心的是,太子剛才居然不為自己據理力爭,而選擇了讓自己抄書!
“你快起來,母后已經走了,別跪著了”太子伸手去扶,卻被宋柔惜一把推開。
剛才還心疼的眸光,瞬間冷了下來。
“你以前不是這樣的。”